又過了幾個星期,蕭敬和我更加熟知了,陪滕媽媽之餘,孤兒院花園裏,小路上總能看見我和蕭敬的身影。他總是能讓我不禁地笑出聲來。那感覺不知該怎麼形容,好好。

一天傍晚,蕭敬如往常一般到孤兒院陪我,接我出去玩,我感覺不到有任何異常。可突然,他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看日落。我不禁一顫,日落?對於盲人的我來說這能有什麼興趣?我曾見過日落,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日落的幻影隻是還隱隱約約的印在我腦海裏罷了。

坐上蕭敬的車,我們來到城市的後山,蕭敬牽著我的手走在小山的路上,我感到那裏的空氣特別新鮮,心情放鬆了許多,因為最近一直陪在滕媽媽身邊,看著滕媽媽難受,我心裏也一直不好受,現在終於放開了一下。蕭敬一邊走一邊向我介紹著那裏的美景,說了一堆又一堆,我的大腦根本無法全部吸收過來,不過他還是偶爾的逗我笑,就覺得當時的心情好放鬆,我們走到一塊大石頭上,在那裏坐下恭候日落的降臨。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蕭敬還是一直在我旁邊說個不停,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終於日落開始了,蕭敬向我訴說著每一分每一秒日落的景色。他說的很生動,不禁讓我在腦海裏幻想著每一片雲彩的樣子,感覺,好美…

忽然,聽到蕭敬說了一句話:“我希望有一天能讓你看見這美麗的霞光”。我不禁停止了幻想,覺得他說的話有點不可思議,又不禁笑了一下:“別傻了,我知道,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了”之後我沉默了。

看見我的神情,蕭敬沒有再說。一會兒,蕭敬說:“在這裏等一會兒,哪裏也別亂走”。我有點驚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突然,隻聽見蕭敬“哎呀”一聲沒了蹤影,我的心不禁跳了起來,還以為他從大石頭上掉了下去,慌忙的呼喊著“蕭敬”“蕭敬你怎麼了?”“蕭敬,你在哪裏?”“蕭敬”

我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心裏越來越慌亂,當時我心裏好害怕,好擔心蕭敬真的從大石頭上掉下去了。我慌亂的從大石頭上站起,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的。不停的呼喊著蕭敬的名字,我害怕極了,眼睛裏開始閃著淚光,可我聽不見一聲蕭敬的回應,我不禁哭出聲來,呼喊著…

忽然,蕭敬不知從那裏冒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他細聲地說“傻瓜,我在這裏”,我當時感覺心裏好委屈,不知是哭還是笑,使勁拍打著他,我越打,他把我抱得越緊。一會兒,他笑著說:“別打了,沒出事都讓你打死了,這麼在乎我呀”。我又拍打了他一下,沒有說話,眼角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他用手擦了擦我眼角的眼淚,說:“好了,傻瓜,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嚇你,我該死,我該死還不行嗎?”說完,他抓住我的手,感覺他的手好暖好暖…好一會兒,我內心恢複了平靜,不再打他,也不再哭,卻本能的想掙開他的手。這時,他平緩的說了一句“別動”。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個暖暖的嘴唇

印在了我的嘴唇上麵,感覺好好,我當時的心好像都被他搶占了,想放縱一下內心,可又不知怎的,我將他推開了,然後我一直低著頭,突然就臉紅了,看著我的樣子他不禁地笑,他越笑,我臉紅的越厲害,越不敢正視著他,於是我轉過了身去,他立刻轉到了我正麵,又拉起我的手,“小賢,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心裏又是一驚,臉紅得更厲害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種情況,沒有給他回複就趕緊擺脫了他的手磕磕碰碰的走了,可那是在山上,我怎麼走得了路?可我還是一跌一撞地走。他以為我生氣了,就沒有再說什麼,但還是趕緊上前去扶我走路,回來的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直至他把我送回我的房間,我們才給了彼此一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