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就跑得氣喘籲籲,終於到了滕媽媽麵前,高興的道:“媽媽,你終於回來了,媽媽幹什麼去了?小賢快想死媽媽了。”

不知怎的,我感覺到當時周圍彌漫著一股讓人難以呼吸的氣息。我內心不禁像被針紮了一般,隱隱地感到刺痛,卻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

滕媽媽歎了好長一口氣,好像有說不出的痛堵滿了她的心。接而叫了我一聲:“小賢…”

那聲音那般的難受。我內心不禁地一顫。黯然神傷。

接著,滕媽媽就走開了。我整個人像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裏卻在在劇烈的活動,不停地胡思亂想,滕媽媽怎麼了。

蕭敬走了過來,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安撫了我一句:“小賢,不要擔心。滕媽媽沒事的。”我腦子裏更亂了,不禁抓住蕭敬的手。

“蕭敬,快告訴我,滕媽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幾天你們到哪裏去了?”我把腦子裏一連串的問題全問了出來。顯得異常緊張。是我的內心太敏感。

蕭敬抓緊我的肩膀:“好了小賢,冷靜一下,讓滕媽媽獨自待一會兒。我會慢慢給你說的,好嗎?”

我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內心,但眼角還是被淚水打濕了,暗暗地點了點頭。

蕭敬用手輕輕地為我失去眼角的眼淚。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孤兒院的後院,來到一張石凳上,蕭敬扶我坐下。周圍的環境顯得很安詳,還如往常一般,能聽見清脆的鳥鳴聲。可我卻安靜不下來,不禁追問蕭敬剛才的問題。

好久好久,蕭敬平靜的告訴了我一切。我才知道,原來滕媽媽以前也有一個像我一樣最親近的女兒,也是在孤兒院被滕媽媽照顧長大的,也算是我的姐姐。隻不過長大了就離開了,最近傳來消息,姐姐得了腦癌,去世了。滕媽媽最近的離開是去見姐姐最後一麵…

我不禁為滕媽媽感到傷痛。眼角再次流出了眼淚。祈求般的對蕭敬說:“蕭敬,快帶我去找滕媽媽…”我猜到這個時候的滕媽媽一定非常的悲痛,正躲在某個無人的地方哭泣。我好想馬上奔到她身邊,默默的陪著她,和她一起承受這傷痛。

蕭敬把我帶到滕媽媽的房間門口,之後停住了,我隱隱地聽見抽泣的聲音,不緊推開門喊了一聲:“媽媽”。我感覺得到滕媽媽在快速的擦拭眼淚,似乎不想讓我知道她在默默地哭。

一會兒,滕媽媽平靜地說:“是小賢來了呀,媽媽沒注意,來,坐在這裏”

在我麵前滕媽媽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她是怕我為她難過。

我再也忍不住了,過去緊緊地抱住滕媽媽,眼淚像泉水般湧了出來,抽泣地說著:“媽媽,小賢都知道了。媽媽難過了。”

頓時,滕媽媽也哭了,“小賢乖,媽媽沒有難過。小賢不要哭了”。

“媽你騙人,小賢都知道了,媽媽不要傷心,媽媽還有小賢呢,小賢會一直陪在媽媽身邊的。”我哭著說。

好一會兒。周圍都安靜了。

滕媽媽終於把內心的痛都釋放了出來,緊緊地抱著我,哭得異常。我第一次看見滕媽媽這麼傷心,我也為她感到異常難過。

緊緊的抱在一起,我們哭了,很久,很久…

往後的幾個星期裏,滕媽媽還是一直沉浸在失去姐姐的悲痛之中,而我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我多麼希望能為她分擔一點傷痛,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我又能做什麼呢?我什麼都做不了。可以說我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別人的累贅,也是我自己的累贅,內心裏的累贅。曾經,當我麵臨絕望時,是滕媽媽一直陪在我身邊,是滕媽媽給了我愛的感覺,是滕媽媽給了我堅強活下去的勇氣。而現在我卻不能為滕媽媽做些什麼。我內心充滿了絲絲愧疚與說不出的難受。

而陪過滕媽媽後,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是蕭敬,蕭敬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不知怎的,他在我身邊,我心裏的種種難受都會被幹幹淨淨的掃去。而對他我心裏產生了多種複雜的感情,感激?好感?還是我…喜歡上他了?我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