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禹帶著所有人走了。
辛南安被綁在樹上以後,身上所有能幫助他脫身的東西也被搜走,將他綁在樹上的幾個人嘻哈著將從辛南安身上搜出來的香煙瓜分掉,然後接著踹了辛南安幾腳,這才離開。
看著所有人離開,辛南安這時才試著動了動,發現全身被綁的很緊也很牢靠,想要靠自己脫身並不現實,於是也就放棄了。
這個時候,辛南安才感到全身的疼痛襲來,先前被一群人圍毆,雖說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是這一身的皮肉傷是難免的,此時得空繃緊的神經鬆下來,這種痛苦也就隨之蔓延開來。
被綁著想要動手去緩解這種痛苦都做不到,辛南安就隻能用分散注意力的法子,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剛才下車就和阮金他們鬥在一起,還沒來的及觀察到底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也已經很深了,但是好在天上的月亮很大,將大地映照的一片白茫茫。
環視一圈,辛南安腦海裏對所處的地界基本就有了差不多的一個概念,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山林,而現在說出的地方顯然是山林裏的一片穀底,加上來時的車程和顛簸的程度來看,這地差不多就是真正黎禹的老巢,是在深山裏的。
遠處有一小片竹樓,此時亮起了一片燈火,想來那裏就是黎禹他們的住地,不知道錢佬他們現在和黎禹在商量著什麼。
看著那片小樓出神了一會兒,辛南安突然笑笑,現在想這些也無用,畢竟現在自己是階下囚的待遇,而有這樣的待遇明顯不隻是下馬威而已,馬金花既然完全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來黎禹也是肯定被告知了的,所以今天不管辛南安有沒有和阮金衝突,今天黎禹和錢佬的談話他都沒有參與的份兒,說不定阮金在車上搞他都是黎禹授意的。
辛南安開始將視線從小樓上收回來,再次左右的看了起來,發現這片穀底裏還是有隱藏著放哨巡邏的,看來這黎禹是足夠的謹慎,難怪這麼多年能活到今天,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裏,警惕心依然足夠的重。
“喂,你、中國人!”在辛南安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旁邊的山上密林裏突然出來了兩個人,中文蹩腳的厲害。
辛南安的眼神轉向兩個人身上,發現來到近前的明顯是兩個麵黃肌瘦的營養不良的少年,寬大的不合身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像麵袋子一樣,腳上都穿著明顯是大人的旅遊鞋,被當成拖鞋一樣踩在腳上。
張口說話的那個少年一口大黃牙,看起來像是多年老煙槍的牙口。
而另外一個少年,手裏則是拿著一個大大的卷煙在那裏噴雲吐霧,神情明顯陶醉的厲害,眼神都是發飄的,雙眼看似落在辛南安身上,但是其實並沒有焦距。
“你們,幹什麼?”辛南安簡單的回,主要說複雜了,這兩個少年可能聽不懂。
“錢,有沒有。”開口說話的那個少年撚了撚手指。
突然竄出來兩個向自己要錢的少年,這讓辛南安有些奇怪,但是他的東西都已經被搜走,所以辛南安隻能搖頭。
看到辛南安搖頭,開口的少年明顯有些懊惱和憤怒,嘴裏瞬間飆出一堆嘰裏呱啦辛南安聽不懂的言語,然後舉手似乎要來打辛南安。
但這時,那個在噴雲吐霧的少年突然也嘰裏呱啦的說了一番,揚手要打辛南安的少年就有些不甘心的收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