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藍若漫不經心地應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個,你可以走了!”又看了眼少年漲紅的臉,藍若一頭霧水地走了出去。
金屬門在身後嗶剝地輕響,兩扇門一關,少年濕潤的眸子輕睇向門口,眼神複雜。他昨天跟朋友在酒廓發現一種稀有古老的酒,忍不住品了幾杯,想不到回來就醉了,一夜都做春夢。沒想到早上一醒來,看到懷裏居然摟著他家那個生人勿近的三妹!想到春夢的女主角有可能是這個臉蛋紅紅,眼睛水水,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三妹,他就有撞牆的衝動!
她剛才隻是輕輕看了他一眼,他居然就有了晨間的反應。那個冷漠的女金剛什麼時候有了如此大的殺傷力?不該呀!少年狠狠抓了抓頭發,為自已的狼狽懊惱不已。
藍若回到自已的房間,象確定領地的野狼一樣四處逡巡,在這間房裏留下自已的痕跡。梳妝台上有一麵光能鏡,手指輕揮過去,就現出少女美好嬌嫩的麵容,很年輕,膚質水當當。
藍若對著鏡子,好奇地戳了戳吹彈可破的肌膚,覺得很好玩。估計以前她的形態絕不是現在這個模樣,藍若的眼神冷了下來。後腦的傷好得七七八八,可為什麼她想不起來以前的事,腦子裏淨是宿主烏七八糟的回憶。
鬼使神差地走到大立櫃前,藍若一把推開了櫃門。果然!沒有一件喜慶顏色的衣服,全部都是陰冷灰暗的長衫短袍,金屬質感的貼身衣甲,小牛皮靴,插滿鋒利匕首的皮質刀鞘,若是裹在大腿上,就是一典型的冷豔女殺手了。
藍若麵無表情地關上櫃門,本身就是德林家不受歡迎的私生女,沒有絕對的實力還敢鋒芒畢露,難怪被人砸了後腦勺。
循著記憶走到透明光罩下,透明屏障啟動,身上的衣衫自動脫落,感受著蒸汽接觸赤裸肌膚,窈窕的女體在光罩後若隱若現。光罩撤離,藍若睜開享受的眼睛,臉蛋愈發紅潤,皮膚愈發光澤,想起什麼似的拉開梳妝台上半開的抽屜。
撿起塵封已久的幾個小瓶子,藍若若有所思地把玩了會兒,試探著擰開一個瓶口,衝自已身上噴了一下。瞬間童話故事出現,她光裸的身體上披了一條粉紅色的篷篷裙,襯著她桃粉色的臉蛋,淡黃色的鬈發,實在很討人喜歡。
藍若又是新鮮又是好奇地欣賞了會兒自已身上粉色的篷篷裙,感受了會兒裙子的質感跟真實度,又拿起藍色瓶子噴了一下,一雙鑲滿水鑽的藍色坡跟鞋轉瞬出現在腳上。
藍若對著變換角度的光能鏡滿新鮮地照來照去,對自已的新形象說不上什麼感覺,總歸是新鮮吧!就好象是看到一隻火雞忽然披上了鳳凰的羽毛,有那麼點可笑又有那麼點滑稽。
金屬門忽然被人叩響,仆人輕緩的聲音傳來:“三小姐,早餐時間到了。”
這個後現代世界,什麼都講究速食,營養液早代替了繁瑣的進餐,偏偏德林家一往無前地固執堅持著傳統,成為藍星鮮少堅持傳統的幾大世襲家族之一。
每天的早餐時間,是全家團聚的時間,也是德林老爺慣例發表家長演講的時間。
藍若甩了甩手裏的瓶子,懶得再換裝束,覺得自已這樣的形象也沒哪裏不對,幹脆就這樣施施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