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鶯苦著一張臉,“你這是軟禁!”
“我這是馴服不合作的病人!”拓跋玄淵比她有理。
“我沒生病,我好著呢!”上官鶯堅決不服輸。
“你受傷了,傷得不輕。”
“傷者為大,你得聽我的!”
“睡覺!”
“不……唔……”
她剩下的話,全部被堵在那一雙溫暖的唇裏。
金烏東升時,大地回暖,嘹亮的號角聲響起不久後,整齊的列隊腳步聲便是響了起來,成晨時最動聽的協奏曲。
上官鶯也漸漸醒了過來,一抬眼就看見一張寫滿笑意的俊顏,回想起昨晚旖旎,俏臉頓時一紅,別過了頭去。
“夫人,我來服侍你洗漱。”
拓跋玄淵已經著好衣裳,見她醒來端來竹鹽和熱水,伺候她洗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上官鶯對著那一張笑臉哪裏還能生得起氣來?
“下不為例!”卻,哼一聲。
“是,謹遵夫人之令!”拓跋玄淵回答得很響亮,待她梳洗完畢,親自去外邊傳連婆婆和巧兒將早膳布上。
早膳一如既往的簡單,一盤清炒蔬菜、一碗肉,兩碗素粥、一碟饅頭。
“來,你多吃些。”在上官鶯喝粥的時候,拓跋玄淵掰開白嫩的大饅頭,將肉塞到裏邊包裹,遞到她唇邊。
“你自己吃。”上官鶯將之推給他,從碟子裏拿了一個較小的,慢條斯理的吃著。
她的胃口向來小,拓跋玄淵也不勉強她,慢慢地把手裏的饅頭吃了。
用過早膳後,上官鶯就出了帳篷。當然在她出去的時候免不了接受拓跋玄淵一番詢問,她耐著性子一一答完,一再表示自己“真的很好、特別好”後終於獲得自由,大搖大擺出來了。
她出帳篷後就直奔主帥帳而去,令人火速召集眾將,一番商議後,將作戰計劃敲定。
一幹將士戰意凜然,一出主帥帳便開始加緊訓練了。
上官鶯是最後出主帥帳的那一個,才出來,就遇上了拾一。
“要真閑著無事,可多采藥材來,以備不時之需。”在與她擦肩而過時,上官鶯淡淡道了一句,目不斜地離開。
“慢著!”拾一鼓起勇氣攔在了上官鶯麵前。
“你擾亂軍心,光憑這罪名,我就可以斬了你!”上官鶯眉頭一擰,雙眸中森寒的光芒淩厲如刃。
拾一猛地抬起頭來,一迎上那雙眸子,幾乎下意識就把頭低了下去。
卻在下一刻,她不顧一切的抬起頭來,“您這是拿性命在開玩笑!”
“拾一!”上官鶯眉眼皆厲,手指向那作訓的將士,“他們,我們整個營帳的將士,哪一個不是拿性命在戰場拚殺?他們的性命是命,我上官鶯的性命也是命,不過是所站的位置不同,命從來就沒有貴賤之分!如今國難當頭,社稷危難,我等匹夫有責任、有義務還黎明百姓一個安穩將士,隻要有一線勝利的希望,就是舍了這一條性命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