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落下的病根。”上官鶯勾唇一笑,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在他還未說話之前搶先埋怨道,“你還日日在我耳邊念叨要我注意身體,依我看吧,真正該注意身體的人是你!瞧瞧你,麵色蒼白,眼窩深陷,胡子拉碴,活脫脫一副病樣兒!說吧,什麼時候受涼的?”
“有那麼糟嗎?”拓跋玄淵尷尬的咳嗽一聲,他感染風寒不過是前夜之事。見她忙,也不忍心驚擾她,隻是吩咐連婆婆熬了些薑湯給他,卻不想身子是突然虛弱了下去,喉頭老有瘙癢之感。平日裏,他忍著不在她麵前咳嗽,為的就是瞞著她,卻不想今日她早早歸來,他苦苦瞞著的事一下子就被揭破了。
“有。”證實了自己猜測的上官鶯皺起眉,手指點著他的額頭道,“做什麼那麼拚命?該做的事做好了就是好了,總是這麼累,要落下病根怎麼辦?”
拓跋玄淵有些哭笑不得,她這話分明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不過,感受到她的關心,他心裏也是暖暖的,趁機,他也忍不住念她一番,“你也是,現在天下還算平靜,你把那些陣法交給信任的人去訓練,你自己有時間的話就好好調養身體,別累著。”
說著,他一雙灼熱的手掌握緊她纖細的腰身,無比懷念的道,“以前剛好是一雙手掌控,現在多出了這麼多……”
伸出手來,他比出了距離。
上官鶯握住他的手,笑言,“我答應你,等天下太平了,我就把自己養得胖胖的。”
拓跋玄淵勾起唇,將她一雙掌心包裹在手心裏,“不光是說,也要時刻牢記著,不然我要懲罰你的。”
說著,麵色一繃,不怒自威。
上官鶯撲哧一笑,嬌嗔,“倒是把對付那些個臣子的嘴臉搬到我麵前了,哼。”
“就是要你知道輕重。”拓跋玄淵手一鬆,將她摟在懷裏,下巴輕擱在了她的肩窩裏,聞著她身上的淡淡藥香,他的疲憊得到了極大程度的緩解。
“癢。”上官鶯嬌笑出聲來,去推他,卻不想他更得寸進尺將腦袋直往她胸前湊,惹得她格格的笑,最後都笑出眼淚,告饒道,“別……別……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拓跋玄淵將她抱在身上,將她的雙手擺成抱住他脖子的姿勢,自己一雙手則是愛憐的摟住她的腰身,抬起了頭來。
上官鶯停止笑聲,看著他的眼睛,“我想去北央一趟。”
拓跋玄淵身體一僵,一雙劍眉迅速攏起。
上官鶯早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早準備好了說辭,“我隻是去探聽下鳳惜的情形,走的是我曾經挖的密道,很安全的。”
拓跋玄淵不知道這一條密道,狐疑的盯著她。
上官鶯眨眨眼,“我那時候女扮男裝混角鬥場都是從那密道出來的,那密道機關是我親手設計,從將府直通城門。後來打仗的時候因為要探聽皇城的消息,我又讓上官密衛暗地裏挖了一條直通明湖湖底的道兒,這麼過去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