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除了陸言楚,和遠在法國的湯尋。也沒什麼土豪朋友。前者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麵前,是後者的可能性極小。車窗慢慢的搖下來。紀路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映入眼簾。
“上車”他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我很傲嬌,很有骨氣的拒絕,“紀總,我家就在前麵,”
“上車”語氣有一點不耐煩。
傲嬌和骨氣瞬間土崩瓦解,我悻悻的坐上去。
車內隻剩下我們淺淺的呼吸。我感到坐如毛氈的尷尬,正想說點什麼。“你家在哪兒”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靜宛”我回答的很沒氣勢。
靜宛是楠城著名的富人區,房價可謂一寸地一寸金。這套房子還是是陸言楚當年為我租的,他簽了5年的合同。是他送給我18歲的成人禮物。
我還記得當他把鑰匙放在我手心時,眼睛裏閃亮亮的,說結婚後就給我買更大的房子。讓我暫時委屈一下。
毫不猶豫我就拒絕了。雖然他是我男朋友但我不想輕易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這與平時送的巧克力,包包,衣服是不一樣的。我語重心長的給他說,我不想欠他人情。
他很執著,說,這有什麼不一樣呢,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當然包括我的財產。
末了,又安慰我,放心吧,這一套房子還不會把你男朋友搞破產。
不管我的意願,湯尋和他同流合汙把我的東西全都搬進去了。還吩咐寢室裏的姐妹看到我來就鎖門。
結果我在這個房子裏才住了2年,我們就分手了算起來他還欠我3年時光。
其實他真的不欠我什麼,和他在一起他時,整個學校都知道,陸言楚把大一的那個華舞寵得沒有天際。
我又看到紀路臉上的驚訝,這是他第二次露出這種表情。也是,憑我的工資想住到這裏,除非每個月都喝西北風。
我能告訴他嗎,說這是我最愛的男孩給我買的。我想,說了他也不會信。說不一定還以為我當了二奶。
他停好車,我鬆開安全帶,真誠的道謝。他右手搭在方向盤,微點頭。路燈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打了一圈溫暖的光圈。看起來像是電影裏憂傷的男主角,我嘲笑自己想多了,他那麼優秀的人,又怎麼會憂傷。
我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回頭看到他跟上來了。就特不好意思的說,紀總,我到家你不用送了。
他沒理我,繼續往前走。
我急了,難道他還想到我家去坐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便很堅持的攔住他,說,紀總,我真的到家了。
他淡淡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清楚,“我本來就沒打算送你,恰好我也住在這裏。華舞,把你的手放下來”
我訕訕的收回手,沉浸在自作多情的羞辱中,臉紅的可以滴血。
紀路似乎在背後輕笑了一聲。
我恨不得化身為地鼠,找個地逢鑽進去。
雖然我有時臉皮厚但我也是一個女孩子好嗎
我也會覺得丟人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