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當劉炸彈手持自己兩個月的工錢買到的禮物,去拜訪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當年破壞掉劉炸彈孤兒院的開發商,徐成。雖然在一開始沒有確定徐成是不是當年的開發商,不過隨著雙方不斷的交流,以及徐成對於劉炸彈的看不起帶來的刻意“憶往昔”,劉炸彈很快的確定這個一直對他有所怨言的男人就是造成他兄弟姐妹悲劇罪魁禍首。
當得到這個讓他痛不欲生的結論後,劉炸彈再也沒有了談話的意思,簡單對應了幾個問題後,劉炸彈心不在焉的對徐成提出了告辭,並對追到樓下的徐青正式說出了分手。
也許心中的痛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輕,但並不可以證明心中就沒有疤痕,他可以接受徐青的責任,但卻沒有任何理由接受徐青的愛。
接下來的兩個月他設計,讓原本一直在和他所在幫派度蜜月的徐成開始出現了觀念上的分歧。以至於到最後彼此分道揚鑣,也是在這個時候,徐青在偶然的機會裏得知劉炸彈和他父親徐成之間的恩怨,也正以為這樣,徐青在神情恍惚中被當時正準備奪權的法哥帶走。
而一切都不知道的劉炸彈也趁著這個機會帶著當年剩下兄弟,將已經逐漸沒落徐成投進河中。
正當劉炸彈不知道如何要對他曾經的愛人徐青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徹底將兩人複雜的交織打進了深淵。
這是來自法哥的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劉炸彈退位,他保證徐青的安全。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準備上位的法哥。
在反複思量後,劉炸彈決定先穩住對方,再伺機將徐青救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劉炸彈一邊放棄著一些不重要的權利,另一邊卻又抓緊時間確定徐青所在的地方。當終於找到徐青的位置後,劉炸彈借用剛剛從幫派調來的蘇鑫的聲勢,與其聯合後,快速的將法哥一舉殲滅。
但是當劉炸彈帶著人突破關押著徐青的倉庫時,眼前的一幕近乎讓他這個鐵打的漢子昏迷過去。肮髒的地麵,帶著腐爛味道的臭氣,以及滿臉汙垢被束縛在鐵鏈上女人。進過小心救治,徐青勉強活了下來。但是她原本清秀的麵貌卻在這次事件中全被毀掉。
就在劉炸彈痛苦的想著用什麼樣的措辭來對她說明的時候,卻未成想徐青自己撐著一副拐杖晃晃悠悠的走到他的麵前,當著他眾位兄弟的麵說了一句讓他至今難忘的話:“不用和我說了,我的這張臉是我自己弄爛的,這一次我放過你,告訴我我父親的埋骨地,你我以後就是仇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醫院。
在以後的日子裏,劉炸彈也有過逢場作戲,但他的心早就被徐青這個被他傷到骨子裏的女人占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但時至今日,劉炸彈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個女人,因為他覺得他現在無論做什麼都無法麵對她。
“唉。”劉炸彈對著已經逐漸遠去的背影隻能默默的歎了口氣,這真是個無解的問題。劉炸彈心裏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感歎。
就在劉炸彈長籲短歎著他糾結的愛情時,一輪帶著似乎可以空氣凍結的月牙直撲向劉炸彈的喉嚨,雖然還沒碰觸到他的喉嚨,但是在這一刻劉炸彈的脖子上的汗毛已經穩穩的立了起來。
“當。”幸虧這些年劉炸彈沒有放鬆過自己的鍛煉,在感應到自己的生命危機後,本能的向後仰了一下,就是這短短的幾厘米距離,就讓這個充滿力量的餐刀,蹭著他的喉嚨劃過。
在感受著剛才的恐怖後,劉炸彈沒有多想,一個翻身就拉開了距離,這時候他才開始尋找剛才的襲擊者。
“這…….這是第二次了。”當他抬起頭,出現在他麵前的卻不是那個他想象的高手而是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君夜。
看到他手上的餐刀後,劉炸彈不得不承認,這個他一直忽略的少年,的的確確是個狠角色,當然要不是這樣的角色,也不會引發這樣的事端。
在仔細衡量了一下少年的狀態後,劉炸彈這個有著梟雄資格的男人,打消了強迫對方的打算,無論是從大明口中得知他不是一個人,還是從那氣息奄奄但卻絕不放下手中餐刀這一點都可以證明,這個少年絕非易類。但是,這些都不是讓劉炸彈改變原本初衷的最直接原因,因為能真正意義上改變劉炸彈決定的隻有幾個人而已,其中劉清愁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