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條河為汾水,黃河的第二大支流,起源於管涔山脈樓山下的水母洞,一直盤旋向南彙入黃河,古代汾河流域水草豐茂,氣候溫和,河內魚蝦結群,岸上牛馬成堆,為北方遊牧民族南下的必經之地,也曾是古戰場,據村民說,農耕時經常能在田地裏撿到古代兵器,刀劍戈矛之類的都有。近些年太原周邊煤礦企業突起,用水量急劇增加,汾河這條省內最大的河流也就在這樣的背景下萎縮了,變臭了,稍微幹旱的年份時常會發生斷流現象,不過我總覺得斷流比臭味熏天的要好。
我滑動雙臂準備遊上岸,這時才發現河內的水不到肩深,哪還用的著遊過去,隻需再邁上三四步,便可上岸。就在此時,忽覺得腳下踩了一堆散亂的東西,感覺有些像長棍,猛踩下去,又有些金屬的響聲,潛意識的從水中拾起來一件,一仔細端詳,好家夥,竟然是一件古代帶長柄的戈。這件戈約摸一米長,木柄似已折斷,戈上發出淡黃色金屬光澤,映著月色,顯得華貴異常。正想再仔細端詳,超兒在岸邊大喊:“二哥,撿到什麼好寶貝了,快拿上來讓兄弟瞧瞧。”
聽到此處,我嘿嘿一笑,朝著超兒說到:“好東西,保證你小子沒見過!”說完蹣跚的朝岸邊走去。忽然間,水麵浮動,一個東西竟飛速的朝我遊了過來,遊動時水麵竟被分成了兩半,我心一驚,這麼淺的水能有這麼大的力道呢。不過還是加強了戒備心,加快了腳步向岸上走去,不時盯著向我遊來的東西。說起來也真是背到家了,右腳已經邁上了岸,就等著左腳上岸的那一刻,忽感到一股奇大的力量打在了我的左腿,身上重心偏移,“撲通”一下倒在了水裏。剛落水便嗆了一口汙水,頓時覺得一股惡臭直頂腦門兒。此時還沒來得及多想,身體已經被水怪推進河裏一兩米遠。超兒一看情形不對,大叫一聲,跳下水來,拽著我的胳膊,想將我從水中拖回,沒想到一番掙紮,兩個人竟又被拉出了好幾米遠。
情急之下,一揮右手,將手上的東西朝水怪打去,一打不要緊,這戈上帶著倒勾,勾在水怪身上竟拔不出來,由於我手上吃力,這根棍子在水怪身上滑動,“滋”的一聲劃出一條大口子,水怪吃疼,扭動著身子在水裏翻動,我的身體也被帶動著在水裏打著轉兒。我也不得多想,連連朝水怪身上揮動,水怪鬆開口,徑直朝兵器咬來。哢嚓一聲,這一咬,竟將上頜骨和下頜骨釘到了一塊,借著月色看到倒刺竟從鼻孔穿了出來,水怪往後掙脫,想甩掉倒刺,嘴上一使力,反倒咬的更緊了。這時它甩動著大尾巴,打起一尺多高的水花來,差一點又將我打翻。
超兒見此情景,前來助陣,死死抱住我往後拉,跟水怪對拉,雙方吃力,一拉之下拔出了倒刺,但隨之水怪的嘴也變成了四瓣,流出帶著腥味的黑血,水裏混雜著工業汙水和腥味的惡臭,直頂腦門,水怪兀自在水裏扭動著身子打滾,一會兒便漂上了水麵,不動死掉了。
超兒不解恨,一手奪過我手中的兵器,又在水怪身上亂劃亂刺一同,等到手腳發酸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眼睛都殺紅了。
“快看是什麼怪物,攻擊性這麼強,險些讓我上不了岸。”我對著超兒道。
超兒一把用兵器的倒勾拽過水怪仔細端詳了一番,道:“身體已經被我劃花了,已經不好辨認了。”
我捂著鼻子,強忍著腥臭,走了過去一瞧,隻見這水怪有一米有餘,下腹全白,上脊通黑,無鰭無鱗,遊動時全靠大尾巴甩動前進。嘴部已經開了花,贅肉浮動。
我見此景,也實在想不出來在哪見過,對超兒說道:“指不定是變異品種,汾河汙染如此嚴重,水裏已無生物,此水怪能在水裏生活,說明它以適應此處的汙水,應該屬於變異品種。”
超兒也連連搖頭:“還真的沒見過。”
這時,在靠近水怪的地方浮上來一些東西來,超兒好奇心突起,急忙過去抓了一把,待仔細一看,差點將晚上吃的東西吐出來。隻見超兒扔掉了手上的東西,後退了兩步,道:“我托,真他媽惡心,竟然是一截截五花死蛇,身上黏糊著東西,還有許多蟾蜍,身上也有這些黏黏的東西。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應該是水怪未來的急消化的東西“我接著超兒的話答道。
超兒一聽此話,再次捂著鼻子湊了過去,看了後,轉過來對我嘿嘿一笑:”二哥,還真讓你說對了,感情是我剛才亂刺亂劃時給水怪開了膛,把這些東西給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