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這麼簡單,此處定有蹊蹺。你想想,蛇和蟾蜍之類動物是冬眠動物,冬天不吃不喝生活在地下,待來年驚蟄過後,才陸續出洞。太原地理位置靠北,驚蟄時間得往後推遲半個月左右。按此推論,現在3月份陸地上是不可能有這些東西的。但水怪胃裏卻有這些冬眠動物。難道是它鑽進土裏吃了這些東西?
沉思了一會兒,我想起一件事來,我對超兒說:“的確有這種可能,我記得動物世界裏說過非洲有一種魚,每年旱季,它們會鑽進深土層裏,用泥漿將自己包裹起來,以減少自身水分的蒸發吃一些土層裏的東西維生,熬過炎炎夏日。待雨季一到,它們便又回到水裏。所以說,生活在土層裏的魚不是沒有可能。
超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低頭,才發現此時還站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一把拉著超兒上了岸。在離岸不遠處我們停了下來,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來。超兒從上身口袋裏摸出一盒火柴和一包”大前門“牌香煙,所幸還沒有濕,遞給我一根香煙,放鬆道:”慶賀一下險中脫逃吧。“
我接過煙,拿過火柴點燃,猛地吸了一口。這時驚魂初定,我們並不困乏,而是覺得寒冷。便胡亂在身邊找來一抱蘆葦雜草之類的,升起了一堆篝火,烤起了濕漉漉的衣服。絲絲白氣從身上的衣服裏飄了上來,身上的寒意也驅趕走了八九分。
猛地想起一件事來,問道超兒:”剛才殺水怪那件兵器帶出來了嗎?超兒一驚,隨之樂嗬嗬的說:“帶過來了,剛點煙時就放在身邊。”說著用下巴指了指身邊的空地,突然間超兒一躍而起,“咦”了一聲,回頭摸了摸四周,哪還有什麼兵器,地上空空如也。我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超兒也愣在那裏自言自語道:“我托,明明放在了身邊,怎麼就不見了,這怎麼可能呢。
我說:”算了,算了,說不準是你剛插在水怪身上忘記拔了,現在已隨河水飄遠了,黑燈瞎火的也不好找了。“
隻見超兒顯現出一絲驚慌:”明明剛才放在了身後,然後給你點的…點的…。煙呀。“
我說:”好了,好了,不管它了……“至於超兒有沒有帶過來已經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趕緊烤幹衣服,收拾一下回到宿舍,好好睡一覺。
超兒仍不甘心,摸出手電筒來,在他身後尋了個遍,最後,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二哥,快來,這裏有情況。
我一聽此話,便快步走了過去,一看之下,就在超兒坐著身後的雜草叢中隱蔽著一條一米餘長、手掌般厚的地縫,若不是仔細去找,一般人很難發現。借著手電光隱約能看見地縫底下有水,而且地縫好像還很深,趴在地上對著地縫喊,產生的回聲久久不絕。
超兒聳聳肩:“兵器可能是掉進去了,但地縫這麼小,怎麼下去撈呢。”
沒等超兒說完,我是示意他保持安靜,這是他好像也發現了什麼情況,低聲道:“二哥,我發現地縫裏有水在流動,按照這裏的地形,這條暗河應該是流進汾河。而有回聲說明這條暗河的河道應該比較寬闊。我趴在地上耳朵對著地麵,聽著流水滴滴答答聲,一直循到了汾河,驚奇的發現暗河的入口就在剛才準備上岸卻被水怪衝倒的右邊,是與汾河的交彙之處。
超兒楞了一下,問我道:”下不下去?“
我說:”反正衣服已經臭了,再多臭一次也沒關係。說話間,我倆來到兩水彙合處,我用手撥開洞口的蘆葦,出現了一個徑口約一米的石洞,超兒從我背後打著手電筒向洞內照去,隻覺洞裏麵要寬闊許多,洞中地麵比較平坦,像是用磚石砌成,內部兩側好像還聳立著人形模樣的東西。絲絲熱氣從洞口溢了出來。我一看好像並沒有什麼危險,拿過超兒手中的電筒貓著腰先走了進去。身後的超兒也跟著鑽了進來。隻見此洞口小腹大,洞身用青磚砌成,地麵用青石鋪墊,是一個人工洞,從洞的造型和洞身上長著發綠的苔蘚可知此洞年代應該比較久遠。石砌地麵沿緩坡筆直而上,由於手電筒的光有限,隻能看見六七米開外的地方,在遠處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從洞裏麵流出的水不但清澈,而且有點熱,流經腳下,有點像溫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