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內,白清還拿出那枚銅鏡觀察。一麵有相,一麵無相,很是奇特。
白清還若有所悟,握住四象銅鏡,向其運起少量靈力,無身影的鏡麵頓時發光,無聲無息間讓人感覺到灼熱,頓時將微弱的光束對準倒塌的假山,那石塊乍然起火冒煙!
白清還倒吸一口氣,好在很謹慎,不然若是運起諸多靈力並對準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而另一麵就相反了,涼氣嗖嗖,四周溫度快速下降,這光照到一灘水將之結冰!
白清還對法寶不怎樣了解,此物由密室獲得,那長者並未放在儲物袋中,說明看不上眼,隻有白骨劍被其使用,或許是鑄造器作調節溫度之用吧。像烏黑盒子就不同了,這等東西放在鑄器台上似乎別有特別之待。
這個烏黑盒子像是木製材料,卻有金屬的光澤,經過多番嚐試,怎樣都無法打開。
它有些沉重,沒有開關,雖是盒子的模樣式,卻一體的無縫隙,讓人想不通該怎麼打開。
這裏麵的東西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盒子上有一些岩漿冷卻過的留跡,這是長者用岩漿想將其打開,真是越發讓人吃驚,需要用到岩漿,竟連熾熱的岩漿都無法打開嗎?
白清還珍重將其收了起來,留待日後再細探。而現在他打算去南方,前者日子征召時將地圖記在腦海裏,沒有偏差。
“小子,你就不能安靜待在家裏嗎?”規靈膽都提了起來。
“別人已經去曆練,我想追逐過它們,若待在家裏怎麼彌補那種差距?”
如今,白清還也命血境界,加起來九道多,並不差。這一次是家族後輩曆練磨礪與觀摩,天才之輩同樣同往,是有過精心挑選的地域,由眾多修長和前輩伴隨。而他跟上去就行。
“即便這樣,也……”
“規靈前輩,如果我連這都應付不了,談什麼未來?我不能做溫室裏的花草。”
“話是這麼說,你不怕被別人撞見認出興許再被毀掉靈身?”
“那裏地域廣袤,隻是找個目標曆練而已,我不打算加入其中。更何況……還有前輩你呢。”
“好吧。”規靈也隻是說說而已,見過這些天白清還的表現,其實並不是那樣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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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染金了大地,白清還離開家後,身旁儼然是漸漸茂密的溪林,花草樹木隨風搖曳,發出濤濤海浪之聲,花瓣樹葉飛拂,夾雜著泥土芬芳,迎著道路盡頭天邊的霞光。
許長時間,日頭變得彤紅,加速前行的白清還已經抬頭側望到當日兄長帶他過去的高處,讓人不禁回憶。也不知兄長現在怎樣了,當時其在學院似乎是犯了大錯。
當天色隻剩最後一分,清亮的彎月已出,一座村落燈火通明的村落出現在遠處。
有一些村民的身影正在村外捕獵野獸,遠遠已聞到村內蔓延出的濃濃飯香,令人不禁流口水。
這村落不小,循著味道來到一處露天茶棧,老遠就聽到爭吵聲。
“都說了那些吃的不是給客人用的,是準備送給那些大人物。小的分文都不敢給您呈上來……”
棧主正被一夥凶神惡煞的人揪著衣領。
“什麼!你倒是敢再說一遍!?”幾人怒目圓睜,一撒手,棧主就得倒下去。
“這……這……”棧主直哆嗦。
這時有幾道人影突兀降落,為首是一位彎腰駝背似奴仆身份的人,拄著拐杖,上前不以為意的說:“放開,敢鬧修家的事,真是活膩歪了。”棧主和小二皆是一喜。
這幾個滋事的一聽就怒起,陰沉道:“老東西,一邊死去,別**多管閑事!”
這個老奴暮氣沉沉,方才無聲無息並未被看到是怎樣出現的,隻覺突然就多了個駝背老頭過來。
這老奴並不多言,直接就道:“道鄉若無修家出力,你們豈能安然生存,還有這村嗎?施了無盡恩澤不知感恩,竟敢欺負到頭上來。”他原地不動,那副拐杖卻淩空飛起在這夥人身上一陣毒打。
這些人一改凶神惡煞之色,臉色都變了,痛到扭曲,不住哀嚎。臉頰腫脹,牙齒連帶著血被打的亂飛,久久沒能動彈。
“打的好,這些人就該教訓。”老奴身邊人俯視般地說。
旁邊棧主等看得直發怵,畢恭畢敬地說道:“多謝肖家神人,小的這就親自給您呈上來。”
老奴麵無表情,吩咐肖家的份要多做些,並吩咐了些特別的菜肴得做。
一邊白清還坐著茗茶,隨便點了幾盤小菜,老奴所謂的修家簡單說是指修行家族,這幾人的身影皆在交易場遠遠看見過,是與那位黃臉男子一起。
此時這四人在吃飯,通過談話得知這趟前行他們已經有所獲,意外得到不少靈物稀珍,並吃驚於此。
“前些日子去往祭祀之地,為何還是縷縷不見祠堂長者?可有四處打聽到蹤跡?”
白清還暗暗一凜,這四人提到已死之人,之間竟然真的存在關聯。有那麼多靈物果然也與此有關,這麼說來,他也吞了征召之間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