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讓我死!這與死何異?”白清還意識到遇到白天定並沒有讓他處境變好,反而陷入一條死路。最起碼,一個人憾動道鄉是不智之舉,怎麼可能顛覆千古傳承,最多讓大地哆嗦幾下,落個古往今來,最後還不是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在在我期約內無人能動你。若是放你,將來必成我一患,我該就此忍手殺掉你。而你該擔心的,是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價值。”白天定無情道。
白清還實在想不通,挑戰整個道鄉是該有多麼大的毅力決心勇氣。退一步而說,就算是一個白家也絕無可能。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自信,讓人不惜一切,做出失去理智之舉,簡直瘋人瘋語瘋行。
當初白複武說其童時看到五太爺白天定時,就嚇得不清,印象特別深刻,那歲數自是大的嚇人,像是厲鬼遊蕩一樣,那簡直就是從地獄出來的人,很可怕。
白清還覺得自己太無辜了,若是不能盡快離開這裏,而與之並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至少對自己的絕境無以為力。
白清還拒絕的態度讓白天定不解,說:“你為何是這麼大的反應?莫非你們真的清白?”轉而又道:“算了,如我先前所說,事實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白清還感覺抓狂,若是玷汙一位少女,如何對得起自己以及楚蕁。
他的世界,隻有一人能懂。這個世界,最想見到的,就是楚蕁。他還是原來的他。或許楚蕁也踏上了修行呢,她也在哪裏等著他,假使一日相見,要怎麼麵對她呢。
上方的門緩緩關閉,白天定給他時間考慮。
白清還心中苦澀,舉世茫茫,目若混沌,天涯相隔,而今不知何處。為了楚蕁為了親人,願意屹立頂峰、名揚天下,如今卻真要這樣名揚天下嗎?
肖夢月蘇醒了,睜大著眼睛無措地望著眼前人,她幾些日前突然被人莫明抓走,與白清還同樣無能為力,這裏是昏暗的密室,一直被獨關在這裏,現在白清還突然出現在身旁,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具體什麼一時想不上來,隻能看著他,希望他千萬不要走近。
白清還輕道:“你一直都沒有昏迷,你都聽到了。”
肖夢月點了點頭。其實她隻是佯裝昏迷。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白清還信誓旦旦地保證。
“謝謝你。”肖夢月說。聽他保證,心情略鬆,又害怕了起來。她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非常地不應該,尤其是現在,但為什麼不應該,又說不上來。
白清還露出苦歎的神情,似乎自己與眼前人冥冥中有脫不開的聯係,有時候甚至現在不經意間以為她就是楚蕁呢,她的相似,對他而言,有時是來之不易的安慰,有時也是舍不得的折磨……
她自幼父母雙亡,這樣的經曆一定很不好受,目光停留不久,肖夢月就不由得羞紅了臉,白清還收回目光,雖然兩人處境不同,但已經將她當成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
白清還強自微笑道:“我不會傷害你的,再說你的修為也不差。你該不會不知道房事是什麼吧?”肖夢月搖了搖頭。
果然純潔,一個大修行家族晚輩隻知男女有別、不清楚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她隻是一個柔弱少女,尤其是從小與姥姥相依為命,她此刻一定想知道房事是什麼意思,因為之前綠發老者這麼命令他,隻是隱隱好像知道什麼開不了口。
白清還也沒有正麵說明,道:“抓我們的人想利用我們,讓我們兩家鷸蚌相爭,其坐收漁翁之力。”這一點肖夢月也可以看得出來。
“不瞞你說,抓我們的人其實是我家族人,但他是一百多年以前,早就被逐出家門的五太爺。已經不再是族人了,而是敵人。”
肖夢月聽他知道詳細,突然住口不說,臉色奇怪,像是不自禁地惶恐起來。確實,一個百歲前輩分的人物,那時候不止道鄉整個天下還是刀兵相見混亂春秋的年代,是讓人聞之色變的世代。白清還問:“他抓你時候到現在,有對你說什麼嗎?”
肖夢月搖了搖頭,回道:“隻是取走我不少血液。”
血液?白清還覺得意外,她說:“你能說服他放過我們嗎?”
白清還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沒有絲毫親情可言。”
白清還沉吟少許,又道:“無論我們兩個之間接下來發生什麼,都不是我們願意的。是他的恨,使我們本不該遭受一些事情,你得有心裏準備。”
話閉,上方門打來,傳來白天定的聲音:“有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