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還不好回答，心思電轉搖了搖頭，道：“她說會告訴我的。”
白天定遂道：“她體內不但流著人類的血，同流著妖類的血。”說此，白清還霎時驚住了。
她身體的橙色光輝，血液裏的橙色，竟然是她有妖的血緣『緣故』嗎？！
白清還離開密室前後，門並未光閉。此刻，密室裏的肖夢月，六神難主，孤單行影……
白清還越發震驚，怪不得能夠擺脫陽情丹嗎？那橙色光輝，以及若有若無的那聲清脆的鳴叫聲，這是……
“她是人妖之後，就像我當初死去的兒子！這真是諷刺！”白天定此時眸光冰寒得嚇人。
“說什麼人妖不能相愛，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件事恐怕外人沒有人知道吧？”
“這事在肖息平死就被鎮壓了下來，她有妖類血脈，現在肖族人欲把此女送給祭祀之地做姻，可見，良苦用心。”
“這……”白清還怔口結舌。
“同樣可笑的是，你父親白秋憶與肖息平竟然聯姻。在我看來，兩人至深的關係，恐怕早就把她許了你，還未出生，她已是你父親的女兒，你已是肖家肖息平的兒子。哈哈哈，天下間再也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清還頭大，露出苦澀的神情。
“莫說你是白家是道鄉人，就是其他國的人，任何人，都會心有所感，為之不憤。”
“你現在能明白，我為什麼如此執意嗎。”
白清還心裏無比複雜，老者有理有據，他無力反駁，不會因為這個就玷汙一位女孩的清白聲譽。白天定若是知道他兩並未行房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反應。
“她的母親是誰？似乎從未有人說過。”白清還心中好奇。
“你未知的事情太多了，你們二人都是。
這牽扯到十幾年前一個繁盛妖族的覆滅凋零，與剿巢戰役同樣是發生在南方的事情。
她的母親是鳳裔。”
“鳳裔？”白清還從未聽說過鳳裔的事情，鳳裔鳳裔，不就是鳳凰嗎？這可是……
從五太爺接下來的話中知道此族作為南方作為妖族一大助力，道鄉盡力圍剿此族，稱得上是數百年內宏大的戰事，在十四年前時鳳裔被滅族。
“啊？”一聽到滅族，白清還心有異感，難接受這樣事情，這些事情都與自己能做出想象之中很大出入。
“鳳裔不就是鳳凰嗎？為什麼這種事情我從未聽說過呢？”白清還奇怪。那麼應該不是敵人才對，怎麼會這樣呢？
“鳳凰自古確實代表吉祥美好，它們就屬於妖類，你總該聽過剿滅妖巢的事情。
但鳳裔天生邪性，被稱為邪鳳、邪裔，妖鳳，不詳。以前世間對其有傳說，不知道它們的生活，沒能接近過。處於南方，曾數百年來，下落未知，是直到最近幾十年才開始出現行蹤。”
“難道說鳳裔被滅族，隻剩下一人？這些你怎麼知道？”
白天定並不需要隱瞞，說道：“我與鳳裔有過些交集，敵人的敵人也能是朋友。再者，鳳裔被滅族不如說是妖類被清除，這本就是當時道鄉修者能夠知道的事情。再者，我既有心與道鄉為敵，自當深入了解風吹草動。”
“我曾與鳳裔有過交集，是為求鳳裔之血煉製還陽丹，縷縷到過鳳裔之地，雖然它們皆不好說話，但總算有過麵容之交。我看見肖息平妻子鳳姬時，所以能一眼認出她來，想不到除了我以外，肖家竟然也會有人和妖族相愛，就算是現在，世人也不知其就是鳳裔。”
“但肖家的事畢竟是肖家的事，外人又怎能知呢？誰知道肖家是什麼時候知道鳳裔的真實身份，誰知道肖息平死因為何？能夠讓肖息平與鳳姬之後活到如今，這是很讓我想不通的事情。”白天定無比耐心地說，但這想不通的疑問點與自己的事情無關。
“她的母親……也就是鳳姬，最後她怎麼樣了？難道也…死了？”白清還關心。
白天定罕見說：“這件事我不知道。我也無心於此。何況別人的家事自然要恪守成規。”
白清還凝緊眉，但有一點可以十分肯定，肖夢月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並且她的認知是自己的父母親都過世了。
“哎……”白清還深深的歎了口氣。原來她自幼就是半妖，她不可能沒有察覺，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
“說了她的事情，也該說說你了。”白天定目光落在白清還身上變得深沉。
“我？”白清還意外。
“我說過，會告訴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但已經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怎麼決定呢。”白天定見他沉吟不語，說：“原來如此，我要你完全歸順我，你的結和迷霧還很深，認為下結論還是過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