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雙眸看著眼前經過歲月的沉澱已經漸漸步入中年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洛川,我在擔心你。”她在害怕自己走了之後,他會不會覺得寂寞,會不會覺得孤單。
男人突然笑了笑,伸手將她整個都抱在了懷裏,她的耳邊是胸腔裏的鏗鏘有力的聲音,“依依,我說過你不用擔心我,我隻要你好好地,更何況我們的路還長,現在還不需要擔心這些。”
淩依依蹭了蹭他的胸口,這個動作已經成了一個習慣了,“洛川,這十年我過得很高興。”
哪怕其中的五年是一段空白期,她也覺得是快樂的,因為她遇見了他。
男人突然低沉的笑了笑,伸手將她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雙手與她的十指緊扣,“可是我覺得還遠遠不夠...”
淩依依笑了笑,微微抬起頭迎上了他的雙唇,炙熱的糾纏仿佛他們兩個人永不放棄彼此的心。
男人將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脫去了,兩人徹底****相見了,他仿佛膜拜一般的吻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十年如一日的迷戀著她的身體。
夜晚是火熱的,房間內深淺不一的是女人的呻吟聲,伴隨著男人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聲。
隻是這世間總是事與願違的更多,當接下來的幾天,白洛川歡歡喜喜要帶著小嬌妻去瑞士四處轉轉的時候,就被溫泠然一個電話叫回去了,說是小白病了。
當下淩依依就二話不說的立刻轉了飛機去了美國,而身後垂頭喪氣的男人隻能無奈的跟隨在小嬌妻的背後。
誰讓他沒辦法對她說不呢?隻是不要讓他發現那個丫頭是在裝病,那她就完了!
隻是可惜了,他接下來準備的一連串浪漫攻勢了....
番外五:二十七年花開無果
當裴侖才兩歲的時候,淩依依也不過才出生。
大約二十年前,淩依依呱呱落地,那時候的家還是家,她也曾是家中的寶貝疙瘩,隻是一切都在她六歲的時候改變了。
母親麵帶淚水的臉在她年幼的眼中還不甚清楚,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哭,為什麼母親可以一去不複返。
那時候的裴侖不過才八歲,什麼都不能做,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一顆叫愛情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日積月累之後,成為參天大樹,若是連根拔起,必然是剜心之痛。
那一天,裴侖記得天空下著小毛雨,他撐著傘手裏捧著的是母親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糖果,五顏六色的糖果在灰黑色的天空下,顯得格外顯眼。
他走到淩依依家的門外,嘴巴咧的大大的,“依依,依依,你快出來,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然而迎接他的女人慌張而帶著淚痕的臉,隨後就消失在了煙雨蒙蒙中,他隻不過抓了抓頭,並沒有理解這就是一切改變的開始。
裴侖走進去,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淩依依,他將手中的糖果放在了她的麵前,“依依,你看,你不是總說想吃糖,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多,你快吃吃看,好不好吃。”
隻是眼前的小女孩沒有反應,而是輕聲說道,“阿侖,為什麼媽媽要走呢?為什麼爸爸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陌生的人來我們家?為什麼呢?”
淩依依還不過是六歲的孩子,就已經明白了什麼是離別。
裴侖聽了之後,心頭悶悶的,就好像被班級裏的那個死胖子打了一拳一樣,“依依,你不要害怕,我帶你回我家,好不好?我媽媽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我爸爸還有好多的玩具,我都給你,好不好?”
然而淩依依抬起頭天真的黑眸裏閃著破碎的光,“那樣我就會有爸爸媽媽了麼?”那樣她的父母就會回來了麼?
小男孩聽了之後,抿了抿雙唇,“你可以把我爸媽當做你爸媽。”說完,便帶著淩依依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