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的父母大發雷霆,當下就將淩依依趕了出去,隻不過還是遲了一步,淩天光喝的醉醺醺的找上門,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裴家父母摔門的聲音響徹天空,裴侖第一次被打,他哭著說,“為什麼依依不能叫你們爸爸媽媽?”
自從以後,裴侖想要見淩依依就更加的困難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還是隔三差五的偷偷摸摸的去見她。
然而淩依依的黑暗生活,不過才是剛剛開始。
不知不覺之中淩依依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越發的可人了,裴侖這才發現自己看著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了,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慕。
當他有一天發現淩依依並不在家裏,就連一直爛醉在家裏的淩天光都不見了,這才讓他的心有了隱隱不安。
然而第二天的早晨他就在樹叢裏發現了渾身發抖,神智都不清晰的淩依依,他心疼的抱著她,如同小時候一般的哄著她。
隻是上天是殘酷的開始了它的計劃,淩依依從那一天開始,不再屬於他。
他瘋狂地尋找過,他心如刀割又能如何。
那天開始,裴侖第一次恨了一個人,那就是白洛川,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嫉妒。
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強大到幾乎沒有任何的弱點,這讓他無法帶走她。
他幾乎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事情的最後,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二個重要的女人——何晴。
她安排了他最後的命運,讓他和淩天光活著離開了那棟別墅,何晴隻讓人留了一句話,“不要白白浪費了我給你的第二次生命。”
當裴侖重獲自由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淩依依,卻發現了她已經結婚了,他雙目呆滯的看著大廈上的大幅婚紗照,他愛了二十二年的女人就要嫁給別人了。
他在大街上如同一個瘋子一樣的大笑,笑到最後眼淚都下來了,他癱坐在了街頭,不顧周圍的目光,一手扶額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不懂他到底輸在了哪裏,明明是他用情更深,明明是他遇見的更早,她明明就是他的。
後來的日子裏,他渾渾噩噩的過著,最後被父母派遣到了巴黎當起了律師,畢竟學過的東西,是不能荒廢的,不然他就真的成了廢人了。
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月,他隻知道不停的工作,不去看報紙,也不去看電視,他不想看到任何與他們有關的一切,他會崩潰的。
直到幾個月之後,他回到了B市為了一個小CASE,他來到了一個小漁村,那裏的漁民都是非常的頑固,不願意讓出漁村的土地。
他走訪漁村的時候,在一家老漁民的家中發現了一個女人,讓他當時就渾身顫抖的女人,她就是淩依依。
裴侖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動都不動一下的淩依依,不敢伸手去觸碰她,她的模樣就好像死了一般,又或者這不過又是他的一個夢罷了。
隻是一旁的老漁民卻輕輕歎口氣,“裴律師,你認識這個女人麼?她懷著身孕被我們從北江大河裏麵撈了上來,也隻能說她命大,我用了祖傳的藥方救了她,也保住了孩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沒有醒。”
裴侖緩緩抬起腳步走到她的麵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她是我愛了二十二年的女人,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自那以後,裴侖就帶著淩依依回到了巴黎,隻不過巨額的醫療費幾乎壓垮了他,為此他與父母已經決裂。
他走上了一條險路,好在一切都還算是成功,隻是為日後埋下了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