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和平時一樣啊,和朋友喝喝酒打打遊戲,偶爾打打零工。
真沒有?你弟弟平時的生活費都是他自己打工掙的嗎?我問。
那些錢那裏夠。我每月的工資有三分之一都給了他呃。還經常鬧錢不夠用,唉!
說到這兒,郭依婷滿麵愁容。
他為此和您爭吵過?我進一步問道。
是啊,不過我隻有這一個弟弟,到最後還是順了他。前幾天說要和朋友們合股開什麼摩托車店,讓我去銀行取錢給他。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想,這下就拴住他的心了,弟弟以後也有個著落。沒想到…她說著說著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她。這個外表凶悍堅強的女人,當麵對親情時卻軟弱得如同一隻羔羊。原來同事說她昏倒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我從心裏同情她遭遇的不幸。
我害怕,萬一真相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時。她會不會崩潰?
李娟也上前安慰她,等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些了。我們繼續談話。
郭小姐,出於對您的關心,我想問問,現在令弟的那些投資你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錢都沒了!
我一驚。怎麼會?!
阿宏直接叫我取錢給他,也沒告訴我店在哪兒,或是給我看收條什麼的。我也考慮到這一點,在他死的第二天便去找他那些朋友,他們都說不知道這件事。這錢就….
她說著又要發作,我連忙換個話題。
請問,您最近接到過什麼奇怪的電話或者是信息嗎?
沒有。
請您仔細想想。
是沒有。她堅決地答道。
那好,謝謝您配合我們的調查。最遲一周後給您回音。
為什麼你說在一周後?送走郭依婷後。李娟問我。我們現在還沒頭緒啊。
你不是已得出結果了了嗎?我半開玩笑地說。
我?李娟瞪大了眼。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指指她懷裏抱著的文件夾。
是你勘驗的現場,並提供的這份名單啊,忘啦。
別賣關子,我都急死了,快告訴我。
我剛要開口。周海炎突然走了進來。Zombie,剛才有一個目擊證人稱當天淩晨他曾在公園附近見過死者,看到郭宏一個人在公園的涼亭裏坐著。
我站起身。人呢?
剛走了,是我接待的,是個駝背的中年人,他說他叫孫叔。說得有板有眼,我留了他的電話。周海炎道。你說過要謹慎,我連他的身份證複印件也留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他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去公園,後來才知道,他剛高中畢業的小女兒在一家食品加工廠上班,每天上通班,午夜12點才下班,需要他去接她。那天他路過公園,恰好就看見了他,我把郭宏的照片調出來給他看,他也認了出來。這件事稍後我會去查證。
半個小時後,打了N通電話的周海炎告訴我,那個中年男子的話都屬實。
一個人…自己殺了自己?還是後來被劫了財?這郭宏死得還真是蹊蹺。他說。
這不可能。我反複念叨。一開始我就知道,和郭依婷談過話後我更堅信。
Zombie,你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我強自鎮定。郭依婷說過,他弟弟剛在朋友那兒投資了十幾萬,現在錢都沒了,他的朋友是不是在說謊…?
你認為他朋友為了錢殺了他弟弟?李娟問。我們開始也懷疑過,可他的朋友都沒有作案時間。
心一下跌到了冰窖裏。麵對著一臉費解的周海炎同李娟,我突然覺得我自己像隻被逼到絕境的兔子。我從來沒這麼絕望過。
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麗娟一個勁兒的問我。我隻是搖頭。
那這是今早從公園裏調查得到的消息,Zombie,你看看。
我無力地拿起周海炎的工作筆記。茫然地翻了幾頁,忽然,我的眼睛被幾行字吸引了。我輕呼,高興地把它指給周海炎看。
喔,我先寫了上去,後來覺得沒用,就又劃了。
天無絕人之路,真是太戲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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