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月光,零散地碎落在地上。頹廢彌漫左右,抽空身體,腐蝕誌氣。
“嗬嗬!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廢物!看來,你廢得夠徹底的。”那張蒼白模糊的臉罕見的在臉上掠過一絲明顯的失望,頓了頓,自嘲:“嗬嗬!沒想到,我倒是看錯人了。竟然會浪費時間幫你這種廢物想什麼救命計劃。看來,倒是我一廂情願了。扶不上牆的爛泥。”
“計劃?什麼計劃?你再說一遍!”
溺水的人隻要還能動,便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生存的機會。哪怕是一根稻草。求生的本能,令他們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渴望生存。
莫熙的質問沒有得到回應。空氣顯得總是那麼安靜。
“出來,你給我出來!該死的,你給我出來啊!
蒼白模糊的臉再次浮現出淡淡的嘲諷:“嗬嗬!我的計劃與你何幹!一個廢物不配用我的智慧!”
莫熙猛地一拳!窗玻璃,頓時支離破碎。鮮血摻雜著玻璃,血腥摻雜著美麗。
“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頓了一頓,莫熙滿是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另一側的窗戶,怒氣凝聚的臉一片青紫。
“我即使是個廢物,但是我死也一定會拉個墊背的。”
沒人會懷疑一個歇斯底裏的人的話。
值得一提的是,受傷的野獸,總喜歡嘶吼,總喜歡用發狂來掩飾自己的脆弱,總喜歡威脅來證明自己的不可招惹。尤其是人類,特別擅長此中奧妙。
良久,似乎是那張臉可憐某人。再次浮現在玻璃上,幽幽的說道:“廢物的威脅,千篇一律。爛泥的掙紮,卻是各不相同。嗬嗬!有趣!”
“別廢話!你是說還是不說?”
窗外,淡月,涼風,蟲鳴鳥叫,樹搖曳。
寂然的氣氛持續了很久,記不清時間了。
“既然你不甘心就此死去,那我就如你所願。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主動招惹小醜!若非生死關頭,絕不能與小醜有一丁點的接觸!”
莫熙聽得是一片腦子混沌。心中頓時疑惑不已:“小醜?小醜是誰?為什麼我會跟他有接觸?”
那臉冷冷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但是,猙獰卻在臉上迅速蔓延。
莫熙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心中默然。因為莫熙並不了解這個小醜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何,他會對小醜有著如此深的仇恨。
“其他的,我就沒有什麼要求了。”
莫熙連聲答應,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那,那個你的計劃呢?你想的救命計劃是什麼?”
蒼白的臉瞬間便恢複了麵無表情,川劇變臉猶有不及。
“至於計劃。嗬嗬!”
微光中,莫熙認為這個‘嗬嗬’別有含義。因為,心裏總有種要被算計的‘錯覺’。
“你明天隻需裝作一個智商不高的傻小子,騙過第一關守關者。然後去找智者—李衍,,”
饒是莫熙中憤怒平複不少,要不然,聽到’智商不高‘四個字,鐵定得一拳過去。
“what?什麼玩意?有沒有搞錯?這就是你的計劃?你騙小孩子呢?還是把人家守關者當白癡呢?”
沒有理會眼中的廢物的亂吼亂叫,隻是略帶不屑的嘲諷道:“你可以不聽我的!自己去搞定啊?廢物?自己想不出,就找別人!給你出了主意,卻不知感恩,還懷疑別人?”
莫熙默然無語,心中百般滋味!一時間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見得他木然不語,蒼白的臉似乎並不受其影響,繼續自言自語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明天便是智者李衍的出巡日子。隻要你的演技好,大鬧一番。引起他的注意,那麼你的目的便能達到一半了!”
“你為什麼就能確定,那什麼李衍就能保護我?”
“嗬嗬,如果連紅士級的李衍都保護不了你,那麼棋也就沒必要存在!
莫熙心中疑惑不已:“他怎麼對師姐所在的那個組織如此熟悉?”
即使,似乎看出莫熙的疑惑。卻沒有回答,也不屑於回答。
“你按照我說的便是,你的小命隻能靠你自己的演技了!”
“什麼?演技?”
“哎,你出來啊?”
“喂?你叫什麼?”
“還有,我以後怎麼找你啊?”
問了好久,直到累到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
隱約聽到:“夕雨!夕雨!我嫁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