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覺忍住笑。
“醒了?這是瑪麗的房間。”
這下糗大了。羅宋宋一看夜光鬧鍾,淩晨兩點。
“好像倒了時差。”她揉著眼睛,“清醒了。”
“對了,有樣東西是你的。”孟覺拿來一個大盒子,在她床邊打開。是一個巨大的菱形風箏,綴著幾十隻發光二極管,一閃一閃。
“哎呀,還真讓你找到了。”羅宋宋訝道,“你……剛才出去買的?”
“廣場上很多人在放風箏。”他說,“看,一覺醒來,它就帶你到了烏托邦。”
羅宋宋摸著風箏,一排排的LED燈泡發出幽幽的紅色光芒。她關上盒子,探身親了孟覺一下。
“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
孟覺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把你的心完全地放在我這裏,就永遠都不會傷心了。”
“拿去吧。”她拉著孟覺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裏,顫抖著聲音,“它是你的。”
她穿的是前扣式棉內衣,隻要他的手略動一動,就能解開——孟覺還是把手抽了出來。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倒了時差的人居然很快又睡死過去。倒是孟覺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於是走到廚房去喝點冰水。
“給我也喝點。”羅宋宋吐詞不清地站在廚房的門口,見孟覺沒有反應,她走向前去,從他手裏一把奪過水。
孟覺猛然轉過身來,狠狠地吻住她。他饑渴地吮吸著她的唇瓣,作為回報,將嘴裏的水渡過去給她。
不知是冰水還是舌頭的魔力,撩撥著她的神智,全身發軟,如癡如醉,緊緊地抓著他的背才不至於癱軟下去。
他吻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鬆開,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喑啞著嗓子問她。
“還要不要?”
星眸半睜,羅宋宋咽了口口水:“要……”
他的一雙手臂將她箍得更緊,冰箱門被重重地帶上了。半瓶冰水咕嚕嚕地滾到她腳邊,她暈頭轉向間踩上去滑了一下,還不及呀一聲,孟覺已經將她攔腰抱起。
貼近他的胸膛,滿耳朵全是他急如鼓點的心跳聲。知道這顆心是因她而鍾情,羞澀之餘她又不禁感到榮幸。
“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也是……”他還沒說完,又急不可耐密密麻麻地吻下去,仿佛她每一寸每一分都妙不可言,不能放過。
她難耐地扭著不盈一握的腰肢,腳趾蜷縮,挑逗地劃過他的大腿。她比掉進青要山的水潭更狼狽,裏裏外外都濕透了。他得意極了,手指從她的鎖骨之間滑下去,輕佻地將一路遇到的衣物一一解除,一波波的燥熱從兩人相貼的肌膚間傳來,她最私密的地方也在磨蹭中顫抖得厲害。她恍然大悟——他一定是在腦海中演練過千百次,不然動作不會這樣熟稔而狂烈。隻是在關鍵時刻,他托著她的腿彎,侵入的姿勢是青澀而僵硬的。一刹那她覺得腰要斷了,抓著他的手臂,抑製不住痛叫出聲。聽著令人心醉的呻吟,孟覺伏在她身上,一邊在溫暖潮濕中律動,一邊輕輕地噬咬她的脖頸。
“……我愛你……”
“……我也是……”
在身體如此契合的情形下,什麼話都是多餘的,每個深吻都觸發他更狂暴地深入和占有。熱汗落在她的胸脯和小腹上,又被用力吮幹。她迷失在這幸福的暈眩裏,抽搐著弓起身子,卻被他抓住,一翻身按住了她的腰側,令兩人契合得更緊密。
狂亂顛簸中她昏昏沉沉地想:顛鸞倒鳳是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她思考不下去了,幾次要死掉,而他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極樂過去許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抽離,喉嚨裏殘留著幾聲喘息,將她抱到洗手間去。花灑下,孟覺輕柔地幫她擦拭汙跡,她看見他的手臂上有兩條十公分長的抓痕。
“疼不疼?”
“你問我?”
他吻著她的脖頸,一手撫摸著她的胸脯,一手朝下滑去,時輕時重地挑撚揉捏著。
“不要……”
花灑裏持續不斷噴出的熱水,抽打在她的背上。她無力地將臂肘撐在洗手台上,羞得抬不起頭來,再次覺得腰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