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園園不肯收,章鵑硬要塞,湯園園隻好問她要了手機上古琦的手機鏈。
“一定要送,就把這個給我。鐲子我絕對不收。”
“好。”
湯園園替她拿了一部分東西一起下樓,分手的時候,兩個人還抱著掉了眼淚。任誰看了,都會為她們姐妹情深而感動。
“你一定要保護自己。”
“你也是。”
“被欺負了要告訴我。”
“你也是。”
湯園園想了想,低聲道:“我不會和羅清平一輩子。你也是,要及早為自己打算。”
“我知道。”
“保持聯係。”
“保持聯係。”
到最後,湯園園也沒有告訴章鵑,這部電子詞典其實就是她章鵑的。
當初她不問自取,也隻是想玩兩天,沒想到章鵑把事情鬧大,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聲奪人,在電池蓋後麵刻上名字,鎮住了章鵑。
何必告訴她?那會將最後一點點的溫馨也破壞殆盡。
不過這個歸屬問題對她們來說也不再重要了。她們已經不再是當初為了一點點雞毛蒜皮吵得不可開交的單純女生。
這四年同寢生活的樂與愁,都隻存在於記憶中了。
當關不報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
孟羅兩人沉溺於交歡運動。除了上班之外,每一分每一秒都膩在一起。一旦開竅,就會食髓知味,什麼都想嚐試。在孟覺的啟發下,羅宋宋驚奇地發現這項運動,居然還有那麼多的花樣。他連說話都變的輕薄起來,每每鬧得羅宋宋麵紅耳赤,總懷疑他哪句話裏有弦外之音,又或者哪個動作是另有所圖。孟覺也發現了她這份心思,愈發喜歡逗弄平時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羅宋宋了。他有絕對身高優勢,每每一進門就攔腰抱住正要奪路而逃的羅宋宋,轉上幾圈,然後雙雙摔倒在沙發上——這種小孩子都懶怠玩的把戲,他們卻樂不可支,樂不知疲。
兩人濃情蜜意,自然忘了時間飛逝。孟覺五六天沒回去,孟家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請。最後孟金貴的電話是打到了羅宋宋的手機上,很客氣地說某雜誌約了周末做訪問,要拍一張全家福。
“請羅小姐代為轉達一聲就可以了。“
為此,孟覺不得不回去一趟。羅宋宋正好抽空做了衛生,又去藥店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經過雙耳琴行,看到一個中年女人叉著腰在琴行門口很大聲的質問一名女員工。
“……人呢?“
那小姑娘不過二十一二歲,打扮得花紅柳綠,嘴裏還嚼著口香糖,雙手一攤:“今天周末,她沒上班。”
“她住哪裏?”
“不知道,反正不在員工宿舍。”
“你怎麼一問三不知?有你這種服務態度嗎!”
“你又不買琴,還來要求我有服務態度。”小姑娘嘟噥了一句,那女人愈發凶惡了:“知不知道你們老板還要靠我老公吃飯呢!把聶今叫出來!今天非炒了你不可!”
羅宋宋走近才發現中年女人竟然是宋玲!
數月不見,她虛胖了許多,氣色相當不好,手臂上的肉皮也隨著怒吼左右晃蕩:“快叫聶今出來!““哎!那不是羅宋宋嗎!”小姑娘眼尖,羅宋宋想避也來不及了,“快,行行好,這個人找你。”
說著,她就哧溜一聲縮進去,把玻璃門給緊緊關上了。隔著玻璃門她還不停地嚼著口香糖,好奇地往外張望。
剛才還怒發衝冠,氣焰囂張的宋玲,看到羅宋宋突然出現,整個人立刻變得無比祥和,想要過來挽她的胳膊,羅宋宋一側身躲過,急急趕自己的路去了。
“宋宋。”
羅宋宋低著頭直往前走,宋玲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
“宋宋,你走慢一點,媽媽走不動。”
外婆說她已經和羅清平斷絕關係,可她剛才還搬出羅清平的名號嚇人——羅宋宋隻覺得一陣惡心,愈發加快了腳步。
“宋宋,我剛才也就嚇嚇她,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爸聯係了,他搬出去住很久了。真的呀,你外婆應該告訴過你啊。”
羅宋宋一陣狂奔也累極了,不由自主地腳步放慢了一些。但仍然沒有讓宋玲追上。
“你現在住哪裏?哦,雲階彤庭。這個社區還不錯,附近的地皮已經漲到一萬四了啊……你是一個人住還是和人合租?外婆把工資卡給你了吧?裏麵有六萬多,你拿去用呀,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要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