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卜易數子牙入朝堂(2 / 3)

“原來賢弟還有此等玄妙之術。”宋異人大喜,“賢弟可通命理之道?”

“說來慚愧,山中修煉,隻得師傅傳授一部《易經》,故此會些拚命算卦之事。”薑尚說明自己會算卦。

“即如此,叔叔何不在朝歌繁華之地,典一所房子,開個命館,也是生計。”宋夫人想了個主意。

“不錯,朝歌南門最為熱鬧,叫莊裏後生收拾一間出來,與賢弟做個命館,憑賢弟神機,想是不愁主顧。”宋異人馬上命人去辦了。不多日,童子將南門外一所房子收拾齊整,貼上幾副對聯,正門外貼著“隻言玄妙一團理,不說尋常半句虛。”裏間屋裏貼得是“一張鐵嘴,說破人間凶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一張白布幌子迎風飄擺,幌子寫著“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薑尚就算是正式開館了。

薑尚開館已得四、五月之久,即無一個主顧。這一日,一個叫間乾的樵夫挑著一擔柴來南門來賣。抬頭忽見一麵幌子,念得上麵寫著“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之時,不禁冷笑,進入館中,薑尚依案而眠。劉乾將桌子一拍,唬得薑尚自夢中驚醒,見眼前之人,眼露凶光,不像是個打卦算命的,倒有幾分潑皮的架勢。

“敢問客官可是要起課?”

“非也,隻有一事請救先生,先生布幌之書,如何講?”

“這‘袖裏乾坤大’乃知過去未來之事,包羅萬象,‘壺內日月長’是有長生不老之術也。”

“先生敢出此狂言,想來本事是極大的了,既知過去未來,想課也是起的極準了。你且與我起上一課,如準,卦金獻上,如不準,嘿嘿!怕是要吃我幾拳,還不許你在此開館。”

“如此請客官取下一副卦貼來。”薑尚心中暗自叫苦,想這四五月來沒有客人上門,今日來得一個,卻又是挑刺的。

“客人既在我處卜算,便要依我之言方準。”接過卦貼,薑尚言明。

“自是依你。”

“好!”薑尚打開卦貼,掐指算了一下,“客人可一直往南走,柳陰叢中一老叟,青蚨隻得百二十,四個點心,兩碗酒。”

劉乾聽完失笑,“此卦必然不準,想我賣柴二十餘年,那個與我點心和酒,想來你這命館我是拆定了。”

“客人且去,依我之言,包你準的。”

劉乾便擔著柴,徑往南方,果見一大柳樹下站著一個老翁,向他擺手“樵夫,柴來。”劉乾心中就是一驚,“果然神準。”

“好柴,幹的好,捆子大,但不知小哥要價幾何?”老老者問。

“隻得青蚨一百。”劉乾有意少報二十文,與薑尚做上一對。

“值得值得。小哥可否替老夫擔進院來。”

擔柴進院,有那枯葉飄落,劉乾本是個極愛幹淨之人,不禁找出掃帚將地下掃得光淨,那老者取錢出來,見院中潔淨,“今日小廝倒還勤快。”

“不瞞老丈,適才是我將地麵弄亂,方才打掃幹淨。”

“難得,小哥,今日是我兒畢畢姻,又遇見你這個好人,柴賣得公道,人又勤謹,”說著,老者進屋,不多時隻見一個孩子捧著四個點心、一壺酒、一個碗出來,“員外請你吃的。”

劉乾心下更驚,薑尚之言果然不錯,我便將酒倒的一碗滿些,一碗淺些,也算不得他準。誰知酒斟了下去兩碗竟是平分秋色。此時老者出來,手中拿著兩個封貼,“小哥,這是你的柴錢。”

劉乾一點,青蚨一百二十枚,“老丈,我的柴錢隻得百枚青蚨,老丈給錯了。”

“不曾錯。那百枚青蚨是你的柴錢,剩下的這二十枚乃是我兒喜辰,予你做個喜錢,買酒吃。”

聞聽此言,把個劉乾驚得呆了,心想“朝歌城裏出神仙了。”拿起自己的家夥,一路奔向薑尚命館,一路尚還大叫“朝歌城內出了活神仙了。”

到得命館,薑尚穩坐館中,一見劉乾進來,便問“客人此卦準否?”

“先生真乃神人也。好準課,朝歌城內有此高人,萬民有福,都知趨吉避凶了。”劉乾真心稱讚。

“既是課起的準了,客人就該把卦金予我。”

“便是把今日所得盡數予你,也是輕了。”口裏隻管念叨,卻不曾掏出錢來。

“課若不準,客人要拆館,今課既準了,客人為何不送我課錢,要知打卦卜命,從來沒有欠帳之說。”

“薑先生不必著急,且等我片刻。”劉乾說完,站在立簷前,隻見南門邊上來了一人,腰束板帶,身穿布衫,行走如飛。劉乾上前,一把將此人拉住:“張老哥,哪裏去?”

“你因何扯,快快放開,我還有緊急公務在身。”這位張老哥見是劉乾,“若是有事,晚間家中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