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銀玉石店、布莊、香料鋪子、胭脂水粉鋪,店鋪分布在京城繁榮之地,還有江南一帶。”
金柯點點頭,主營的商品就是身上所用之物,“吃穿住行”中的穿差不多全占了,而她前世經營的是與吃住相關的。
“現在都由誰管理?”
“金銀玉器和莊子良田還是由老奴管理,布莊和香料鋪由表少爺管理。”
“表少爺?”金柯會驚訝,是這個稱呼出來時,她的心跳的太過歡暢。
“是啊!表少爺這兩年接手的生意,不管是店鋪的夥計還是各處掌櫃,都對他讚賞有加,老爺去世後,人心動蕩,還好有表少爺鎮住了各個掌櫃。”謝管家心中讚賞有加,老爺沒有看錯人。
“有他幫襯著也好,這些賬本先留著,您再給我一份所有員工的背景介紹。”金柯手指撫上胸口,壓住跳的太歡的心髒,道。
“是”
腦海中有一個畫麵總在午夜夢回中出現,每當那時,她的心總是一陣陣抽疼。
畫麵中,少女渾身是血跪在地上,朝著她的眼神恨意難解,口中吐出的話語滿是詛咒:‘謝如瑾,你不得好死,今日你辱我、陷害我,總有一日他會為我報仇的,你心心念念的好哥哥,他喜歡的是我,是我啊!你再怎麼對他好,他也不會愛上你的,你這樣對我,隻會讓他對你更厭惡。’女子話一轉,眼角淚光閃爍:‘他那麼聰明優秀,可是你將他關在一方宅院,他心中有多苦你永遠不會知道,若不是有我陪伴,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你卻生生將他最後一點光亮也給抹去,你怎麼這麼狠毒。’
而心中那個屬於謝如瑾的聲音瘋狂地大喊:‘我沒有,沒有,你胡說,你不過是一個賤婢,表哥怎麼會為了你這麼對我,他的心裏怎麼能裝別人。快,讓她住嘴。不,把她拖出去,殺了、殺了。’
這段噩夢,想必是原主曾經經曆過的,原來這個表哥是謝如瑾的初戀情人。
好在隨著時間推移,原主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少了,可是這一幕,卻揮之不去,想必這是原主心中最深的傷。
……
謝管家走時提醒她,大後天是她父母的忌日,希望她能去他們的墓地看望兩位老人家,因隻有她這麼一支獨苗,謝家兩老對這麼女兒可是疼愛有加,什麼都隨著她的心性,隻是去年,在去江南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就這麼去了,最後屍體還是被同行的商人帶回來的。
金柯覺得應該跟納蘭澈說一聲,畢竟要在外住一宿。
“柳穗,你先幫我把這幾家店鋪每個月的收入和支出項按著這個表格列出來,還有這采購和稅費一項,對,就是這樣。”
“夫人,該用晚膳了。”含雪在外麵叫道。
金柯起身,腦袋發暈,胳膊酸痛,這副身子未免太差了。
“吃了飯咱們繼續。”金柯看著賬本整理的差不多了,便對柳穗道:“明天還有一天不急,對了,後天你與我一道出府吧!”
“好。”柳穗看著夫人有些興奮的模樣,心中也跟著高興起來。
納蘭澈依舊是晚膳後來她屋,依舊離她們遠遠地,坐在軟榻上捧著一本書,看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