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太陽光線透過門縫照射在壁上,形成一個個光圈,屋裏寂靜無聲。

金柯醒來時,隻覺頭昏腦漲,昨晚擔驚受怕一晚上碾轉反側,不知什麼時辰睡下的,外麵天色已大亮,而那麵牆如昨日般,完全看不出暗藏乾坤,她惦著腳丫來到牆邊,推推這裏,動動那裏,任她怎麼折騰,那麵牆依舊是一麵牆,不知原主可知如何啟動這扇牆。

等梳洗完畢,金柯才知道納蘭澈已經離開了,看著院子裏一個個滿臉喜慶的丫鬟,怎麼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金柯腹誹不已,原來所有人都被騙了,他們不過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而表麵所見的不過是障眼法。

含琴看著夫人憔悴的麵容,有些心不在焉,回稟道:“夫人,謝府管家來訪,正在前院會客廳。”

金柯一愣,娘家人?卻不知找她有何事:“帶路。”

金柯有個問題這幾天一直想不明白,據她所知,謝家隻是普通的商賈之家,與王府結親不止是高攀這麼簡單,何況還是萬人豔羨的世子妃之位,正好趁著來人,探探謝府的底細。

金柯一進入大廳中,便看到一個有些年紀的男子恭謹地站在一旁,看到她來,麵上頓時一喜。

金柯落座,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謝家人,感到異常地親切,心中一個稱呼脫口而出:“謝叔,請坐,不知家中一切還好?”

“不敢當!”謝管家受寵若驚地連連推辭,眼裏卻有些濕潤,老爺夫人看到小主子如今的模樣,想必會很欣慰:“主子放心,家中一切都好,老奴一年多沒見到您了,不知在府中可過的舒心?”

金柯舒心的笑了,這個老人家是真心對她好啊!“謝叔放心,府裏人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和夫人知道,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謝叔欣慰道,將手中的一疊賬本交給她:“這是一年來的賬本,請小姐過目。”

金柯一愣,心中有些發堵,原來原主的雙親都離她而去了。

怔怔地接過賬本,金柯看著這位忠心的老管家,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最後的一麵她還跟父親賭氣,如今想來,父親是真的老了,頭上已染了幾絲白發,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知父親心中該多難受。

心神一收,翻開最上麵一本,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推斷出是謝家商鋪一年來的盈利,隻是這種古老的記賬方式讓她看的很是吃力,前世賬目沒有出入的話,財務每個月都會遞交提供利潤表、資產負債表,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出公司經營狀況。

老管家對小主人看賬本看的這麼認真很是意外,這三年來,就算將賬本送來,也沒見翻動過,反而原封不動又回到他手中,老爺夫人雙雙去世,隻留下這麼一個小主子,謝府一直靠他這把老骨頭打理,這些年來他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

看著小主子對謝府產業上心了,這讓他欣慰不已,如今謝家就剩下這麼個女兒了,這謝家,到底還得指望她。

金柯合上賬本,這本剛好是總賬,對其盈利模式有個淺顯的印象,其中收入一項占最大比例的是分布各處的商鋪,是總收入的百分之八十,再者是各個莊子,良田、租金等收入,占了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家底還是比較厚的。

“咱們謝家主營業務有哪些?”金柯詢問道:“就是有哪些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