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驚訝莫名,何曾看到季籌如此笑過,原來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也不怪她會認錯。如今細瞧,便可看出此人與季籌的區別,首先這氣質就天差地別,季籌冷酷少話、季晏痞氣十足。

“來的可真及時,多虧有你們兄弟倆,否則堂堂世子妃就要命喪在此,被一刀捅死,隻是想想都讓人汗流浹背,謝謝你。”

金柯手握成拳,九十度彎腰,含笑一禮,心中感激萬分,說的是調侃的話,卻能感受到真誠的謝意。這讓季晏有些不可思議,麵色漸漸發紅,他可是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戲,看著這個女人狼狽逃跑,最後關頭才出手相救的。

不過這女人倒讓他刮目相看了,麵對死亡威脅除了麵色發白外,竟然沒有哭出來,還能想辦法逃跑,竟然還會道謝,不過這形象……

季晏暗自搖了搖頭,這哪是一個正經閨閣女子會有的舉動,哪個女子會把裙子紮在腰上?不過嘛,瞧著比以前要順眼多了。

金柯是第一次見到季晏,看他表情不對勁,反應過來是哪不對,抱歉一笑,忙把裙子放下來,好奇道:“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了?”

“回城路上正好碰上了柳穗,又看到季籌放出的信號彈,便趕了過來,好在夫人無事。”季籌收起目光,嘴角笑意揶揄:“公子正在外麵茶鋪等著我們,走吧!”

金柯知道柳穗沒有遭到黑衣人襲擊,放下心來。隻是沒想到納蘭澈也在,倒是有些意外。

“柳穗有沒有受傷?還有季籌呢?”

季晏回頭向她眨眨眼,道:“柳穗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季籌要處理這些殺手,這些殺你的人想必是有人出了高價錢,等回去就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了。”

忽而撫著胸口,一臉不可思議:“夫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下人,不簡單啊!幾個月沒見,夫人變化不是常人可比的。”

金柯對他的大驚小怪很無語,對於要殺她的人,心中也有些底,左右逃不過那幾個,好在沒有傷亡,這個賬等她回去,慢慢算。

能碰到這樣逗比的人倒是難得,金柯挑眉問道:“你倒是說說看,哪裏不同了。”

“以前的夫人讓人退避三舍,現在的夫人……。”季晏一臉沉思,調笑道:“至少比以前順眼多了。”

金柯很是不屑地嗤了聲,這什麼爛比較,這一路全是雜草眾生,金柯走出樹林時,更是狼狽不堪,好在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條山路。

兩人還未到茶鋪,便聞到一股怪味,季晏臉色刹那間變得煞白一片,麵色嚴肅可怖,與剛剛痞子氣判若兩人。

金柯不由跟著緊張了起來,離的近了,那讓人作嘔的怪味越來越濃,等終於看到那間用竹子搭建的簡陋茶鋪,金柯後知後覺明白,那是血的腥味,茶鋪周圍,橫七豎八躺了十多個人,無一存活,而那些桌椅損壞不大,說明沒有經過大規模的砍殺。

而那幾個躺在地上,身穿深色錦衣的王府侍衛,倒下的地方都有一灘嘔吐物,很可能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中毒。

季晏目光一縮,伸手一探,鬆口氣道:“隻是昏迷,沒有死。”

金柯看了他一眼,又去瞧那其他人,有些是普通的百姓,是被一刀致命的,手段狠絕。有幾個穿著古怪的女子,長得倒是不錯,身上也沒看到傷處,也無掙紮痕跡,死前臉上的表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