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府的世子爺!
林映月猛地聽到這麼一則消息,簡直就是驚雷!炸得她回不了神!霍焰來京城做什麼?他……,他不好好的呆在雍州,來京城做什麼啊!
大概是之前被霍焰驚嚇的多了,一想起他,就心驚肉跳的。
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林映月仔細的盤算了下,慢慢的,心裏大概有了數兒。
白逸之和霍焰兩個,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大計,而這個大計,又讓她這條小魚攪和在裏麵,----自然,陰謀要圍著她來轉了。
白逸之和她訂婚還是一個未知數,不知道結局。
霍焰這一來,多半就是劫數!
思來想去,霍焰多半要借著白逸之帶走了她,鬧一場什麼風波出來,再行他們的大計!到時候,她這個紅顏禍水多半沒好下場,畢竟“勾引”了兩個男人啊。
要麼死,要麼一輩子隱姓埋名過日子。
但是不管哪一種,在這件大事辦成之前,霍焰和白逸之都會對她很寬容,----所以這段時間裏,一定要狐假虎威,多為娘親和妹妹們安排一下。
林映月想清楚了內裏的關竅,反倒不怕了。
----橫豎還有一死。
不過早死,晚死,怎麼死,這裏頭還是要搞清楚的。
第二天,林映月讓人去請白逸之過來。
“到底怎麼安排的?”她問。
白逸之一臉不解,“什麼安排?你這麼沒頭沒腦的,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啊。”
林映月轉身不去看他,走到窗台邊,望著窗外的臘梅花淡聲道:“霍焰不是上京了嗎?你們的計劃是不是該開始了?雖然我無權知道詳細,可事關我的生死,好歹……,也讓我知道哪一天死吧。”
白逸之這才明白過來。
他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過幾天是我爹的壽誕,世子喊一聲舅舅的,自然要進京趕來拜壽,每年都是如此。”
林映月在心裏想了一想,轉身問道:“就是說,世子進京並不是為了你們的大計,暫時牽連不到我了?”
白逸之聽她這麼直來直去,略不舒服,但是心中有愧還是回話了,“不是。那件事鬧開了很大,霍家、白家都難免生氣,當然不會趕在我爹壽誕的時候觸黴頭,省得讓他老人家心裏不痛快了。”
“那是什麼時候呢?給我一個時間。”林映月繼續問道。
“哎,你呀。”白逸之歎氣,搖搖頭,但最終卻沒有指責她什麼。畢竟拿人家當棋子利用,又壞人家一世姻緣,換做是誰都會惱火怨恨的。能像她這樣平靜自持,不哭、不鬧,已經是很難得了。
林映月蹙眉道:“並非我咄咄逼人,而是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
“好了。”白逸之聽她這麼說,心裏不好受,“具體的安排的確不能跟你說,這件事也的確對不住你,但是你放心,後麵會給你一個妥善安排的。”
林映月笑了笑,“我放心不放心的,還不一樣?你就說說,大概時間是什麼時候,我也好對家裏人安排一下。”補了一句,“放心,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白逸之皺了皺眉,“最近先是我爹的壽誕,後頭馬上又是年根兒了,時間都不合適。最快……,也得二月裏去了。”
林映月笑道:“這麼說,我還能過一個清淨年了。”
“映月……”
“別這麼叫我。”林映月往後退了一步,定定看他,“反正我欠你幾條命,還了,也是應該的。隻是你我並非情投意合之人,而且我還做過霍焰的姨娘,隔著千山萬水,往後沒人就別喊得這般親熱了。”
白逸之臉色難看,想說幾句,最終又是無言以對。
“你走罷。”林映月不想多說,送客了。
白逸之也沒有再做糾纏。
他轉身就走,到了下午,讓人送了好些首飾和衣料過來。林映月並非假清高之流,看著都是好東西,吩咐丫頭們收了起來。她都想好了,留著,將來分給素月和錦月做嫁妝,也不枉做姐姐一場。
林世昭聞訊趕來,喜不自禁,“可見白公子對你是真用了心的,想得這般細致,連小東西都給你預備好了。”
林映月抿嘴一笑,嬌嗔道:“他就是煩人。”
既然父親巴結白逸之和白家,那麼就假裝白逸之很愛自己吧。這樣的話,自己在家裏的地位水漲船高,娘親和妹妹們也會受益的。趁著還有幾個月時間,先把柔姨娘給收拾的老實服帖,甚至攆出去,也算是替母親清除障礙了。
林映月心中自有一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