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霍焰,真是太愛吃醋了!
況且,他又不說出來,叫她解釋都不好解釋。總不能抓住他,直接說“我看著你好像在吃醋,其實我對白逸之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樣他肯定更沒麵子生氣了。
“算了!不管他!”林映月也有點生氣了。
“不管?”聽竹怔住。
“對!不管!”林映月點點頭,哼道:“理得他呢?誰知道在外麵受了什麼氣,自己急得上火,又不說,回來找我發什麼火啊?不理會他了。”
聽竹呃了一聲,“好吧。”畢竟主子的事她沒法摻和,隻是出門,吩咐小丫頭們,“世子爺和奶奶最近心氣兒不順,你們都小心點兒。”
下人們都縮了縮脖子,應下了。
與之對比,鄠縣的袁家則是更加氣氛緊繃,簡直堪稱劍拔弩張了。
江夫人正在麵紅耳赤的叫囂,“袁成詔!你這個黑了良心挨千刀的!居然前頭已經娶過妻子了!你這個二婚貨,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娶我的女兒?斷子絕孫啊你!”
袁成詔臉色一黑,“江夫人,我敬你是我的嶽母才客氣的,但你也別太過分了。罵人歸罵人,咒別人斷子絕孫卻太惡毒了。”
“我惡毒?”江夫人氣得跳腳,“就你這樣的破落戶,娶了雲曦,那是你祖上十八代燒高香!沒想到,你居然前頭還娶過一個潑婦,怎麼配得上雲曦?你這般不堪,簡直連給我女兒提鞋都不配!”
“行行行,我不配。”袁成詔也惱了,“那既然如此,就和離吧。”
江夫人頓時怔住,“你……”
袁成詔是奉命娶江雲曦的,早就被霍焰吩咐過了。
按照計劃,江雲曦嫁到袁家就開始給她下藥。然後算計著慢性藥快發作的時間,找機會透露消息,讓江氏母女知道他之前娶過一任妻子。按照江夫人的性子,必定是要爭吵的,然後就說和離。到時候,江夫人需要找鎮南侯做主和離,自然就要回雍州。
而江雲曦,便會回了雍州再出事,袁成詔自然就不用擔責任了。
所以,為了讓江夫人氣得更狠,他不僅沒有絲毫恭謹,反而故意嘲諷道:“反正和離以後,你那矜貴的女兒也是二手貨了。”
“你、你你……,你說雲曦是二手貨?”江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哆嗦不停,“你居然說雲曦是二手貨?”
袁成詔輕笑,“你的女兒,已經和我入了洞房破了身,難道還是黃花大閨女啊?她離了我,不是二手貨又是什麼?”
“袁成詔!”江雲曦也氣炸了,再也顧不得所謂的淑女矜持,憤怒叫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的親舅舅是鎮南侯,就連門上奴才都比你高貴幾分!”
袁成詔根本就不在意。
心下嘲笑,“你的舅舅是鎮南侯沒錯,可惜你得罪了霍家大奶奶,還害死了世子爺的女兒。世子恨你恨得要死,霍家大奶奶自然也不會給你求情,所以就等死吧。”
江雲曦卻不知道內情,還在仗著所謂的高貴身份,冷聲罵道:“和離就和離!誰還怕你不成?還舍不得不成?和離了,我自然另找一門好親事。”
“行啊。”袁成詔故意譏諷她,“你當然能找好親事了。當初在船上,自己非要拉著我一起下水,這般倒貼的手段,怎麼可能找不到好親事?大把的好親事等著你,快去吧。”
“你……,你胡說!”江雲曦氣得急紅了眼睛,放聲哭道:“你休要辱我名聲!惹惱了我,就去找舅舅做主,死無葬身之地!”
袁成詔冷笑,“喲,你們母女害死了鎮南侯的孫女兒,還好意思去找他做主?隻怕到時候,鎮南侯見了你們,知道你們還不肯消停,一頓亂棍子就打出來了。”
“放屁!”江夫人氣得跳腳,“鎮南侯是我的親哥哥。”
袁成詔毫不相讓,冷冷道:“惠姐兒也是侯爺的親孫女!”
江氏母女被他氣得肝疼,簡直要吐血。
“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袁成詔雖然不怕江氏母女,但也希望多拖幾日,讓江雲曦的毒中得更深,回頭發作更快,免得後麵再出什麼意外。因而一甩袖子,就出去,先把江氏母女給晾了起來。
江夫人氣得牙齒直打架,顫聲道:“走!我們去官府找人,說清楚我們是鎮南侯家的嫡係親戚,然後便讓你和袁成詔和離!我就不信,誰敢不給鎮南侯府麵子!”
江雲曦氣得哭了,“娘,找什麼官府啊?袁成詔就是鄠縣縣令。”
江夫人頓時怔住了。
是啊,怎麼忘了袁成詔是鄠縣縣令呢?在這兒的官府,最大的官員就是袁成詔,難道要去找他鬧嗎?鬧了也是白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