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衛天疑惑望著對麵的大軍,並未見到他們的首領太子,這樣到底是何情況?
墨青緊皺眉頭,心裏暗暗閃過疑惑,深知兩軍不可能交戰,但韓睿在搞何花樣?如今不見人影,隻看到白式站在前頭,卻不喊話,似乎有意在拖延時間。
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聲,衛天回頭一看,連忙說道:“將軍,是藍賢!”
墨青低應一聲,心裏隱約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藍賢奔到墨青的身邊,先望望四周,然後有絲遲疑問道:“將軍……那個……王妃可有來到這?”
什麼?王妃?汪新竹已來到這?
墨青望著他揪起眉頭,衛天悄悄的拉起藍賢的衣袖,小聲說道:“藍賢,你忘了,將軍不讓我們提到王妃,你怎麼能……”
“把話說清楚!”墨青沉聲喝道。
藍賢緊抿薄唇,看來王妃並未來這,那為何一路上並未見到人影?
“將軍,昨晚替我們送夜食而來的小兵,是王妃易容裝扮!還有一位,京城外的小村莊林大夫的夫君,跟她一起同來從軍。之前她似乎聽到了假謠言,騎馬衝出軍營,我一路跟來,至今沒見到人影!”
昨晚上的火頭兵,果然是她……不見人影……難道是韓睿……
“撤兵!”墨青大聲喊道,調轉馬頭,直奔回營的方向,馬蹄‘轟轟’作響,黃塵滾起,陰沉的目光直視前方,淡瞥路邊的分叉路口。
“籲``”他停下馬,指著前方的路口冷聲問道:“藍賢,你可有到那條大路瞧過?”
“沒有!”他之前一路奔往戰場。
“騎兵都跟本王來,其餘回軍營等候。”墨青駕馬轉向叉路口,緊抿薄唇,暗咒:這女人已有身孕,為何不能安份的待在小村莊裏。
黃泥路上,一名中年男子,拿起利箭,遞到鼻沿下,皺眉低咕:“竟然塗了這麼厲害的毒!”
遠處的藍賢,見到那名男子,立刻說道:“將軍,那個就是鑫月!”
眾人的馬,都停在鑫月的麵前,墨青翻下馬,盯著他手裏的毒箭,立刻拽住他的手臂問道:“新竹呢?”此刻他的心已焦急不安。
鑫月搖搖頭,伸手指向路邊斜坡下,吐著白沫的馬匹:“那是她之前騎的馬!還有這毒箭,我想她應該糟人暗算!”
“你們明知她有孕在身,為何還讓她如此任性!”墨青大聲吼道,倏地推開他,立刻衝向斜坡,衛天與藍賢見他失去冷靜,趕緊攔住他:“將軍,你先冷靜,讓我們下去找人。”他們不明白,將軍既然如此緊張、在意王妃,那為何還要趕她出府……
對,他要冷靜,現在未找到屍體,一定沒事,一定沒事的,坡下的馬匹,肚內一直湧出黑血,看到這,讓他如何冷靜,墨青低吼一聲:“你們滾開!”他用內力震開他們,連滾帶滑的,跌落馬匹旁,馬鞍上圖案的確是他的軍營標誌,心慌四處張望,並無其他異樣,抬頭,對著坡上的吼道:“都給本王去找!活要見人,死……”說到這個字,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上千騎兵趕緊下馬分頭尋找,黃泥大路兩旁都是斜坡,雜草叢生,野草約有人的腰部之高。
不一會,有人喊道:“將軍,這裏有打鬥痕跡。”
墨青一聽,趕緊衝到將兵身邊,看到血跡,心頓時縮緊,還有地麵泥土上,曾被利劍插入,劍痕十分眼熟,他十分肯定,這是韓睿的扇劍所刻印,倏地起身,沉聲喊道:“藍賢,衛天!”他相信,韓睿一定跟她在一起。
“將軍!”衛天,藍賢兩人站在他的身後。
“衛天,你趕緊回軍營,多派人來尋找,藍賢,你換下軍甲,悄悄潛入鑫軍,找到太子或是太子身邊的侍衛白式,問清楚情況。”
聞言,藍賢與衛天,麵麵相覷:“將軍,這……”潛入敵軍找太子?人家還會給他活著回來嗎?
同年十二月,兩國派出大量的將兵,一同尋找韓睿與汪新竹的下落。十二月底,鑫軍帶著太子失蹤這個沉重的消息回到金鑫國。
一月初,炎焱國皇帝下旨讓墨青班師回朝,僅留下百餘人繼續尋找。
炎熱的夏日,知了喳喳作響,大院小池裏的魚兒,蹦跳而起,躍出水麵,窗戶下,絕塵女子躺在床榻上,把碟上的青瓜片,慢慢敷在臉上,清涼頓時來襲。
院門外,走進一位魁梧的男子,腳步停在房門前,堅毅有形俊臉露出一絲不自在:“咳!”
榻上的女子輕睨一眼,為了防止臉上的青瓜片掉下來,紅唇輕輕嚅動:“如何!”
男子低歎一聲:“不容易呢,終於求到了!那個老太婆,可真是相當難纏!”他走進屋內,掏出小瓶子放到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