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輕笑出聲:“禾目,辛苦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疾快的腳步聲,有些混亂,白影竄入屋內,扒在女子身上磨蹭:“娘,盛兒欺負我!”
床榻上的女子,頓時整張臉抽搐起來,臉上的青瓜片跌落在地。
“卟哧”禾目大笑出聲:“他怎麼還是改不了啊!”
女子坐起身,本想大怒,但看到委屈的俊美臉孔,那顆心頓時軟化下來,拍拍他的肩,無奈說道:“嗯,不過,醒來就好!”
三年半過去,時間過得真快!那日從山崖掉下來,要不是有韓睿護著,她早已去見閻王,也因此,他足足昏迷三年時間。
回想起當日,心有餘悸,他抱著她滾下滑波,大手一直替她護著肚子,摔下去的瞬間,強扭轉身子,讓她身子朝上,他墊被,還好崖下是一條大河,兩人掉下去的瞬間,她聽到撞擊聲,然後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被禾目他們救起,而韓睿已奄奄一息。
“娘,你在想什麼?”韓睿露出關心的神色。
汪新竹拉回思緒,緊緊的摟著他,親親他的額頭:“還好你沒事,不然……”她會內疚一輩子。
“我打聽到他的消息,你要聽嗎?”禾目突然出聲說道。
她一怔,心緒不寧拿起一旁的木梳,替韓睿梳起淩亂的發絲,輕聲說道:“知道又如何?”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禾目緊緊盯著她,繼續說道:“聽說,炎皇要替他再娶新王妃!”
她的一顫,韓睿趕緊拉開梳子,嚷道:“娘,好疼!”
汪新竹,回過神:“對不起,是娘……”靠,她在說什麼:“咳,韓睿,你不能叫我娘,叫我新竹!”
“心豬,不是盛兒的寵物嗎?”韓睿疑惑問道。
她奇怪的問道:“盛兒何時有這樣的寵物?”她怎麼不知道?
“剛才我們在外頭檢的,然後盛兒說,就叫它心豬!”
禾目聽到這,放聲一笑:“韓睿,你說的心豬,不會是一條豬吧?”不會是他帶回來那條吧?
“目叔叔怎麼知道?”
汪新竹咬牙切齒的說道:“待會,我們一起去收拾盛兒!”
“娘,真好……”韓睿如天真的孩子,撲在她的身上撒嬌。
禾目收斂笑容,說道:“新竹,盡快考慮清楚,除去我們航行的路程,還有兩個月時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別忘了,盛兒需要一個爹!”
“讓韓睿當盛兒的爹好了!”是他保住她們,他比誰都有資格。
韓睿抬頭,認真說道:“娘,我也需要一個爹!”
“額……”汪新竹低下頭,她是不是該送韓睿回去了,聽說金鑫國太子位一直懸著,如今他這個模樣,如何擔任太子之位。
“小祖宗,您快下來吧,要是被人看到……這如何是好!”尖銳的聲音帶著些許無耐。
“籲!”盛兒很不滿意的瞪他一眼:“我騎在我未來夫君的身上,有何不妥?你再羅嗦,我讓夫君抄你的家!”
汪新竹走入大廳,立刻看到自己的女兒,如女王陛下君臨騎坐在十五歲少年的身上,她立刻低聲喝道:“韓盛兒,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她明明教導有方,為何會變成一副氣勢淩人的模樣?教育問題哪裏出了錯誤?
盛兒聽到娘親大人的聲音,全身一顫,立刻安份的從少年的身上下來,乖乖的低著頭:“娘,盛兒剛剛說,要抄明公公的家,然後再讓夫君在天城裏賞賜他一座府邸,讓他的家人在天城頤養天年!”
明公公一聽,麵容激動,立刻跪在盛兒麵前:“謝主隆恩,謝謝小公主賞賜!”
汪新竹揉揉太陽穴:“你才多大,開口閉口就叫夫君,你……”她還沒有做好當丈母娘的準備!
俊逸的少年絲毫沒有君王的模樣,寵膩的抱起盛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姨娘,這是早晚的事,這親事,還是您親自定下的!”
“天仁……”她無奈的叫道,那時,她見天仁如此喜歡盛兒,就隨口說說的……
盛兒回親少年,一副小大人,很認真教訓道:“夫君,你怎麼還叫她姨娘,該喊娘了……”
看看,這些話,誰教她的?
“說正事,說正事!”汪新竹立刻打住他們的話,再不打住,懷疑女兒明天就有可能嫁入後宮當皇後了:“天仁,你今日來是為了何事?”
少年立刻脹紅臉,摟住盛兒的手收緊,說道:“聽說姨娘過幾日就要離開迷域?”
汪新竹點點頭:“嗯,我必需帶韓睿回金鑫國一趟,他失蹤多年,而金鑫國卻尚未選太子,我想一定有人在背後替他撐著,等他回去。”
“那盛兒……”天仁紅著俊臉,這才是他最想問的。
汪新竹立刻明了,原來他在意這個:“咳,我不在的期間,盛兒就托你照顧了!”
他快速的站起來,放下盛兒,興奮的走出大廳:“太好了!盛兒,我這就回去替你準備寢宮,一定會弄最好的!”明公公急匆匆的緊跟離去。
“娘,我也想去!”待天仁走後,盛兒立刻撒嬌說道。
“不行,那段時間,你要好好聽天仁的話,明白嗎?”她起身,走出大廳:“我現在要出府一趟,你去陪陪韓睿,不許欺負他,不然麵壁一個月!”當娘的,當然懂女兒的性子,讓她麵壁一個時辰,已要她小命,何況一個月。
盛兒,對著她的背影做著一個鬼臉!
迷域國,四麵環水,海上白霧彌漫,砌起迷層,毒氣圍繞,四國之人根本不知曉四國之外,還存在迷域的國家,近幾年,迷域國的人出入四國頻繁,逐漸有人發現,還有第五國的存在,甚至四國的富商為了一睹迷域國的真麵目,重金買下迷層解藥。
大街小巷熱鬧非凡,客商來往,接踵摩肩,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