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也帶凡兒去吧!”小丫頭撒嬌的拉著女子的袖子。
汪新竹盈盈笑出聲:“當然,你不去,誰伺候我!趕緊的,我們看看有何要買的!”
“太好了!”凡兒高興的大喊一聲,興奮的蹦跳起來,她終於有機會目賭外頭世間,現今,能出入迷域國,也隻有禾目商王帶領的船隊,而主子跟商王是結拜兄妹,要出迷域國,隨時都可以。
凡兒的叫喊聲頓時引起周圍的人注意,就在客棧的二樓,有人好奇的伸頭往下望去。
“東方兄,你說奇不奇,以前有個鷹王妃跟瀟王妃長得相似也就罷了,如今,在其他國裏,還能再見到如此相似之人!”綠衣男子,搖搖手裏的折扇。
東方煙跡淡啜清茶:“天下之大,無其不有,相似有何奇怪的!”放下茶杯,好似想起什麼,一驚:“你剛說什麼?”倏地站起身,走到窗台前,伸頭一看。
隻見一名跟鷹王妃長得相似的女子,正往街頭的右拐處走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立刻大喊:“汪新竹……”
此刻,大街上熱鬧無比,聲音喧雜。
汪新竹疑惑的望著凡兒:“你聽到有人叫我了嗎?”
凡兒搖搖頭,指著前邊的閣樓說道:“主子,我們趕緊去那占位置,小姐跟睿公子,喜歡吃這家的糕點!”說著,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跑。
東方煙跡帶著疑惑,一腳踏上窗欄,飛身躍出,腳踩路人的腳上,飛速穿梭而過,拐角的小街道,已無那人的身影。
熱鬧的街頭,來回穿梭路人為多,挺拔的身影站在路邊的拐角處特別顯眼。
站在客棧上的綠衣男子辛田腳踏在窗台上,一副欲要與東方煙跡一樣,躍下窗台,腳踏眾人肩上穿梭到的街道盡頭的模樣,驀地,低頭一看:“我的娘咧,這麼高,還是走樓梯安全一點!”
“東方兄,你怎麼了?”辛田從樓梯奔下,跑出客棧,氣喘籲籲小步跑追上來,
東方煙跡淡睨辛田一眼,垂下眼簾,很快,再次抬眸望著街道盡頭說道:“三日後我們回炎焱國!”
男子一愣:“這麼快?我們剛來到這才兩日!”
東方煙跡輕蹙眉頭,默不吭聲,轉身往客棧方向走去。
三日後,天城碼頭,上萬侍兵如圍攔擋在碼頭外圍,堵住眾多百姓,他們好奇圍觀,上百條豪華大船在海麵上,十分壯觀,頓時喧嘩四起,沸沸揚揚!
“哇,東方兄,你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多大船,比你這艘大上好幾倍!”辛田大聲呼喊!
東方煙跡走到船頭,一望,碼頭岸邊,大部份都是商船,低吟一聲:“看這陣式,可能是迷域國商王將要出航!”但也太奇怪了,商王又不是第一次出航,怎麼如此熱鬧?
這時,船員從船艙裏走出來,恭敬的站在東方煙跡跟前:“爺,已準備妥當,我們隨時可以開船!”
東方煙跡掃望遠處的大船,點點頭:“出發!”
後頭的鬧騰聲依舊響亮,上百艘船,緩緩開動,逐漸往大海駛去,最後的一艘船上,一名女子怒氣衝衝的盯著船下方,亂成一團的人,大聲吼道:“把他給我杠上來!”
船頭下的白衣男子,恐懼的大揮拳腳,硬是不肯上船。
汪新竹揉揉額頭,韓睿不是忘記所有事情了嗎?怎麼武功還這麼強?
“韓睿!”她站在船頭上,喊道,隻見底下的男子,終於安份許多,幾名侍衛再次把他圈住,他委屈的望著她:“娘……”
她頓時眼角抽搐:“快上來,娘在這等你!”
“我怕……我不要上去!”他再次掙托身邊的侍衛。
汪新竹皺皺眉頭,他到底怕什麼?難道是幾年前,從崖上滾下來時,留下的後遺症?
她走下船,從袖子裏抽出絲巾,替他綁上雙眼:“別怕,有我在!”
“姨娘……”
聽到聲音,她回頭一看,隻見人群中,分開一條小道,天仁匆匆騎在馬上,百姓們一見是他們皇帝,立刻激動恭敬上跪:“吾皇萬歲,萬萬歲!”
“大家快平身,不要拘禮!”天仁奔到汪新竹的麵前,說道:“盛兒肚子不舒服,所以來遲了!”
“沒事吧?可有讓禦醫瞧過?”汪新竹露出擔憂的神色。
天仁微微一笑:“隻是吃壞肚子!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祝姨娘一路順風!”
她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說道:“這些日子就麻煩你照顧盛兒!她還小,比較調皮,不過,該罰的還是要罰,你不能太仁慈,太過於縱容她,知道嗎?”天仁是個好皇帝,在他年幼之時,先皇先後就已仙逝,交由先後的弟弟商王禾目鋪佐,年紀小小的他就懂治國之道,讓她由心佩服,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太縱容盛兒,比她這個親MA,還疼盛兒,照這樣下去,算算年紀,她四十歲後,很有可能就要當外婆。
天仁點點頭,俊臉有絲微紅:“我會的,我現在就回去,我擔心她……”
汪新竹拍拍他的背脊:“去吧,準備開船了,我帶韓睿先上船!”
她扶著韓睿走上船,對著騎上駿馬的天仁揮揮手。
上百艘大船如一條水龍在大海上航行半個月,這期間,韓睿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狀態,睡夢中,不停的做惡夢,嘴裏囈語,還嚷著汪新竹的名字,語氣很害怕,不時發顫。
“看來,你們在山崖上摔下來的那瞬間,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海裏!”禾目靠在床柱旁,沉聲說道。
汪新竹用絲絹,輕輕擦拭韓睿額上的汗水:“嗯!”一路滾下去的瞬間,那顆心仿佛停止跳動,重重往下墜之時,那心就好似快要從喉嚨裏蹦出來,那一幕她永遠都會記得。
“待會,我們的船會停靠在炎焱國碼頭,我要去見炎焱國的富商東方煙跡,跟他談一筆生意。之後,我們再啟程金鑫國!”禾目望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