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也不管那人會不會來救她,立刻放聲大喊,隻感覺到自己張開嘴,卻沒有聽到自己所喊出的聲音,呃?難道她被人毒啞了?
“好……”
汪新竹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四肢被人抬起,好無助。
“在我院子門前倒下的人,你們就這樣想抬走了?”沙啞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聽不出是男是女。
汪新竹,心裏一喜,是那人出來了,好巧,命不該絕。
七名侍衛驚慌的把汪新竹扔到地上,猛地,她的頭,磕碰到地,媽的,心裏才念著這兩個字,整個人昏了過去。
七名侍衛,跪在地上,敬畏說道:“小的罪該萬死,打擾您的清幽!”
“人留下,你們可以走了!”那人說道。
七名侍衛不敢停留,急衝衝的離開那塊禁地。
“這個臭丫頭,當自己的身子鐵打的,也不看看這裏是哪,什麼都敢吃。”
呃?這是歡姨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都怪我……那日,我就該帶她離開木王府。”
該死的,竟然是秦朋聲音,害她一直在待他,他怎麼跟歡姨一起?
“秦朋,你已經執著六十多年,你……”
這人的聲音沙啞,好陌生,啊,她知道了,是那七名侍衛口所,所忌彈之人的聲音。她怎麼會說秦朋執著六十多年,秦朋的模樣,頂多也就三十歲,難道他跟歡姨和月叔那樣,不會衰老?難道他那一頭白發,並不是因為中毒?
“別說了,我現在給不了她幸福,除非……回去……”秦朋哽咽說道,語氣痛苦,卻又很堅定。
秦朋說回去,去哪?
“你別太自私了,你可有想過她的感受?她現在有孩子,還有丈夫。”沙啞的聲音異常激動,似乎在為秦朋口中的她,打抱不平。
“我等了六十多年,那又有誰想過我的感受,我們會在這裏,都是誰害的。”秦朋大聲吼道,吼出了這麼六十多年以來的委屈。
屋裏一片靜默,靜得汪新竹再也聽不見什麼,逐漸沉沉的進入睡會夢中。
絲絲晨曦,從窗外照射進來,映在床榻上之人的臉上。
汪新竹緩緩的轉醒,刺眼的日光,讓她睜不開雙眼。
“醒來了?”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是那人的聲音,汪新竹心頭微愣,緩緩抬起起眸子,映入眼簾的是,蒙著麵紗,讓人看不清麵容,且白發蒼蒼,他那雙手像枯柴的手,證明他已上了年紀。
汪新竹坐起身,望著眼前麵紗遮麵的老人,朦朧的麵容,讓人有種想扯下麵紗的衝動。
‘啪’的一聲,老人狠狠的拍開她的手,沒好氣說道:“死丫頭,你這樣很沒有禮貌。”
汪新竹回過神,微紅雙頰,撓撓頭:“請勿見怪,剛才我是情難自盡。”剛才定是著魔,才會想去扯下老人的麵紗,目睹真容:“還不知道如何稱呼老奶奶。”
老人全身一怔,隨後低聲啞笑:“老奶奶……就叫奶奶吧……”她的語氣有些賊。
“好的,奶奶,這裏是哪?”汪新竹四周觀望,驀地,想起在夢中聽到的對話,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做夢?或許真的是自己做夢,不然,秦朋跟歡姨,為何會在這裏?現在醒來之後也沒見到他們。
“皇宮,你不是知道嗎?”老人轉過身,給她倒杯水。
“謝謝!”汪新竹接過水杯:“我的意思是,這是皇宮裏哪個宮院?”汪新竹問道,看這人身穿上等衣料,不像宮女,也不像妃子,更不像太後。
老人淡睨一眼:“普通宮院,尚未賜名,皇宮根本不適合你,昨晚要不是我救你,此刻,你已被那些人扔到亂投山!”
亂投山,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何地方。
汪新竹望著她:“我也想出宮,如果是在皇後不知情的情況下出宮,可有辦法?”真以為她想留在宮裏。
“皇後?”老人疑惑的望著她:“你意思,昨晚的人,是皇後派來殺你的?”
她搖搖頭:“或許不是!”雙手輕捂胸前,呃?不見了,心頭一驚,著急抬起頭:“黑水晶呢?”
老人深深看她一眼,從袖裏掏出黑水晶:“在這,這是昨晚,我替你換衣裳時,掉出來的,你可知道這黑水晶的用途?”她話裏有試探的意味。
汪新竹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招天神!”她知道真正的用途,是回到現代,但是跟眼前的老人這麼說,不把人嚇壞才怪。
“啪”的一聲,老人氣呼呼,毫不客氣的打在她的後腦勺上,正中她的傷口,疼得汪新竹哇哇大叫:“老奶奶,你這是幹什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