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目光沉下,他也很擔心父皇還能撐多久,如今父皇的身子越來越虛弱!
汪新竹知道他為難,勸道:“你還是回去等我!”
半晌,他的薄唇吞出堅定的語氣:“不!”他怕他這次離去,換回來的是更多不想見到的事。
“難道你不想爭皇位?”她好奇問道。
他輕輕勾起唇角:“當皇帝是件苦差事!”所以他不會爭。
汪新竹一愣,沒想到會從他嘴裏吐出這樣的話:“這話誰對你說的?”她肯定,這不是他自己想的。
誰對他說的?墨青挑挑眉,望著眼前的女子,目光飄渺,喃喃說道:“好像是你!”
她有跟他說過嗎?怎麼不記得有這事?
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來,外頭的車夫說道:“公子,小姐,到了!”
汪新生率先下車,吃驚望著眼前一大片的茅草屋,不敢相信問道:“你們來到鱗國之後,就一直住在這?”那她是不是算很走運,能吃好,穿好!
汪新竹一臉狐疑,跟在他的身後,推開最裏間的房門,屋裏擺的不是家具,隻有一條樓梯直通地下道。
原來在這一大片茅草屋的地底下,別有洞天,裏邊陳設富麗堂皇,堪比皇宮。
“娘!”坐在大廳玩耍的盛兒,一見到汪新竹,立刻撲了上來,抱住她的小腿。
汪新竹高興的抱起她,在她臉上親一口:“這些日子,有沒有想娘?”幾日不見,盛兒好似又重了。
盛兒猛地點點頭,然後伸手要墨青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昨晚不見爹爹回來,盛兒好擔心,寢食難安!”
汪新竹沒好氣的輕捏她的臉蛋:“我失蹤好幾日呢……”有了爹就不要娘的沒良心小家夥。
盛兒嘟著嘴說道:“我見娘,臉色紅潤,一定是吃好的,穿好的!”但爹爹不同,這幾****看著夫君爹爹都瘦了!
墨青眸子露出淡淡笑意。
這時,韓睿、禾目從後堂走出來,韓睿見到汪新竹,俊美的臉上漾起笑容,高興的往她奔去,嘴裏喊道:“娘!”
倏地,墨青挺拔的身影擋在他的身前,冷著一張臉。沉聲說道:“別裝了!”再這樣趁機對新竹摟摟抱抱,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韓睿揪心眉心,停在他的跟前。
汪新竹從墨青後背探出身子,對韓睿揚起笑容,走出來,摟上他的腰:“乖!”
韓睿對墨青露出勝利的笑容,收緊雙手,這是他這幾日最想做的。
墨青黑著一張臉,正要發作,隻聽汪新竹說道:“我不介意你一直喊我娘,但是你以後也想喊墨青為爹嗎?”她這麼說,也就是成認她跟墨青的關係。
聞言,韓睿蒼白著臉,鬆開手,苦澀一笑。
墨青俊臉上揚起笑容,禾目走上前,二話不說,張開手把汪新竹摟入懷裏,說道:“新竹,我想死你了!”望著墨青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心裏特別舒服。
“別鬧!”汪新竹笑著推開他,然後對著韓睿說道:“我見到你母後了,她……”她要不要把黑水晶給回韓睿?如果真如那位老奶奶所說,招神的日子愉要來臨,那她……說不定會用得上:“她很想你!”
韓睿聽到她提到母後,心頭一怔,搖搖頭:“我現在不能見她!”
汪新竹點點頭,如果韓睿現在進宮見她,皇後就會有生命危險。
韓睿淡瞥墨青,驚訝望著墨青一身夜行衣:“你昨晚……難道是去了皇宮?”
墨青點點頭,韓睿急忙說道:“那你們又是如何出來的?”皇宮森嚴,可不是隨便進出。
汪新竹與墨青對視一眼,墨青說道:“是個武功高強的老者讓我們從密道出來的!”
韓睿欣喜的露出笑容:“我真傻,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我……”
就在這時,有人走進來,是之前坐在茅屋門口編竹籃的老人,健步如風,步子穩健,一看就是知道是身懷武功之人。
他手裏拿著一封信:“太子,這是送墨王爺回來的車夫給的,他說,這是一位叫曾經的人寫的信。”
汪新竹疑惑,之前,那位車夫怎麼不說!
韓睿趕緊接過信,快迅瀏覽一番,欣喜的露出笑容:“太好了,我隻要找到他!就如虎添翼!”
“找到誰?”他們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望著韓睿。
韓睿神秘一笑:“安鱗王!”
入夜,幾條身影站在茅屋前,汪新竹望著墨青擔憂說道:“你們要小心!”隱隱約約感到不安心。
禾目立刻抱怨:“新竹,你這句話,既然提到你們,為何你隻看著墨青一個人說!偏心!”
韓睿一言不發,轉身背對他們,不讓人看到他的情緒。
“這個時候,還說笑,你們都小心一點,早去早回!”她本想也跟去,奈何她被封了內力,使不上輕功,而且他們這次是去找人,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
他們點點頭,三條挺拔的身影,沒入黑暗中。
汪新竹依然站在門口,發呆望著這些來回走動的‘老人’們,她心裏總覺得有蹊蹺,但又說不上是哪不對。
她輕歎一聲,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正要轉身,回屋裏,隱約聽到大批馬蹄聲,來回走動的‘老人’們,立刻戒備起來。
汪新竹挑挑眉頭,會是誰?這麼大動作!如果真要殺人,應該也不會大張旗鼓。
馬蹄聲滾滾而來,火光越來越近,驀地,幾百侍衛出現在大家的麵前,立刻聽到有人喊到:“快,大家都出來!”話剛落,茅屋內,湧出幾百名的拿刀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