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為她捏一把冷汗的墨青,聽到她的話,嘴角抽搐,呆怔的站在門口,這女人怎麼就把他暴出來,他現在的這模樣,如何見人?
前日才見過墨青的韓睿,輕掃門口的小身影,孩子梳著童發,小姑娘裝扮,認真觀看他的五官,不難認出他就是墨青。
韓睿唇角微微勾起:“本宮,沒料到鷹王爺也喜歡這樣的裝扮……”還好墨青沒事,不然難以向炎焱國交差。
墨青側過小臉不看他,淡淡說道:“太子沒料到的事情可多著,比如本王差點被燒死在客棧內!”這客棧是韓睿安排的,他要出了事,韓睿難辭其咎,當然,他沒有懷疑是他下毒手。
果然不能小看這小孩,小小年紀就封為王爺,自然有過人之處,看他不出聲,說起話來就中人要害。
韓睿斂起笑容,望向汪新竹,輕輕一揮手,士兵立刻退出打鐵鋪:“姑娘如此見不得人?”
她輕捂臉巾,故作嬌羞說道:“我家鄉有個風俗,臉上這塊絲巾,隻能由夫君親自揭下。”說到這,她突然想起韓睿曾經跟她說的話:因為十年前,我們就已經深深喜歡上你!
難道她回到這裏,就已經命中注定?想到這,她快速的撇過頭,不與韓睿對視,這樣的的舉動,反而更引韓睿注意。
“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強人所難,敢問姑娘跟鷹王爺是何關係?”鷹王到來的那日,並未見到任何女子的蹤影。
我是他孩子的娘,這話她是在心裏說的,要真說給他們聽,會笑掉他們的大牙,她吱唔說道:“我……是他新聘請來的貼身護衛!”
墨青輕戚眉心,沒有否認。
韓睿麵露半信半疑:“是嗎?”語落間,出手往她攻去,哼,她以為他韓睿這麼好騙的。
汪新竹伸出兩指輕易夾住他劈頭而來的一掌,同時,伸腿往他下盤掃去,心裏覺得一陣好笑,他以為他是十年後的他嗎?現在的韓睿對她來說,小菜一碟,輕而易舉把他拿下。
他慌忙跳起,誰知,她是虛晃一招,狠狠地被她掃落在地,狼狽的趴在地上。
她伸出食指,對著他左右擺擺,故意擊他說道:“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她的語氣加上她的動作,墨青禁不住‘卟哧’一笑。
“你……”韓睿鐵青著臉,迅速跳起,沒想到一招就被她打趴下。望著她玩味的清澈眸子,卻怎麼也氣不出來,大甩袖子,喝道:“回宮!”終有一日,他定會戰贏她。
汪新竹淡瞥他生氣離去背影,笑著說道:“太子,你不是要等鐵匠的嗎?”
他當場刹住腳步,正巧,鐵匠走出來,笑盈盈說道:“爺,正好有你要的材料!至於圖……”
韓睿從懷裏掏出白布,遞給鐵匠。
鐵匠打開一看,連說:“好,好!爺,你畫的太好了!”
有多好?墨青與汪新竹好奇走前一看,她望著那布圖上的扇子,喃喃說道:“沒之前好!”他所畫的扇子,隻有扇葉比較鋒利,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韓睿沒好氣說道:“你看得懂嗎?”他可是想了好些日子,才畫出來的。
她沒理會他,抬手指著扇葉說道:“你可以扇葉內植入暗器,比如利劍!”話剛落,她直捶胸口,她怎麼這麼多嘴,教他,就是等於害自己。還不記得當年,他是如何刺自己一劍的……
聞言,韓睿神情一愣,望著圖布沉思。
汪新竹不再出聲,趕緊遠離他五步外,好奇拿起兵劍玩耍,回頭望著一直不吭聲的墨青說道:“墨青,你武功怎麼樣?”他跟韓睿是同門師兄弟,而他是大師兄,進師門自然比韓睿早,功夫應該不差。
墨青點點頭:“隻懂皮毛。”宮裏頭的師傅,普普通通,沒有一個是特別出色的。
“隻懂皮毛?秦……你師傅沒教你武功嗎?”對了,這裏還能見到秦朋,她要不要去見見他?還是算了,免得生事端,盡早拿到黑水晶就走人。
“宮裏師傅的武功不行!”
宮裏師傅?不是秦朋?
汪新竹連忙拉著他的手,走到角落裏,小聲問道:“你跟韓睿不是師兄弟?”難道他們還沒有拜秦朋為師?
她怎麼這麼問?墨青眸子閃過疑惑,搖搖頭。
她神情一愣,難道是她讓他們去找秦朋拜師的?
就在這時,鐵鋪門外,傳來響亮的銅鑼聲,許多人紛紛讓道。
汪新竹好奇走到門口,伸頭一望,隻見到兩排侍衛手拿長矛,在前邊開路。
“聽說是木森國的太子來了,這仗勢,比我們太子,還要招搖!”
“兄台這話別亂說,聽說,這可是皇上特意安排。”
聞言,那人身子一顫,趕緊閉上嘴,不再說話。
就在上百侍兵身後,一名騎著白馬黑衣少年,揚著笑臉,與大家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