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沉重而有序腳步聲響起。
先進來的自然還是穿黑衣,帶墨鏡的跟班們。晚上的天色還沒全暗,他們的墨鏡還可起到一定作用。再進來的自然是leon。
“leon,你相信我。”實際上,夏陽明白,這句話也是不必對leon說的。
“丫頭啊……”leon的一句“丫頭啊”說得語重心長,仿佛是一連串訓導話的開端一樣,既含著即將教訓人的威嚴也滿帶做長輩的愛護。隻可惜,leon下麵那一句就顯得不太搭調了——
“你這丫頭怎麼就隻能吸引來奇奇怪怪的人呢?真的是沒有魅力嗎?”
“leon——,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夏陽頓時鬆了一口氣,至少這表明leon是相信她的。並且也不太會追究這件事。不過有的事還是會發生。
“那我怎麼說你呢?不管是友情、愛情,你都經營不好,這叫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下?”leon正視著她。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夏陽小聲咕噥,也無法解釋。
“隻要和你有關,你就脫不了幹係,你看你,連個正經八百的男人也吸引不到,會喜歡你的都是些什麼人?失眠症患者?女同性戀?”leon反問。
“什麼失眠症患者?我又不……”夏陽越說越不對勁兒,“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能調查他嗎?”leon笑了笑。
“當然不是,不過……”夏陽歪頭想了想,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是啊,leon想要知道的事,有哪樣查不到的?“你都調查他們什麼了?”
“這可多了,比如說……你走後那家夥就得了相思病,啊,不止相思病,還有其他……”
“他病了?”這是夏陽沒想到的。羅弈看上去雖然不太強壯,但也不是那種體弱多病的人。
“是啊,不過已經好了。”leon說。
“還有呢?”夏陽問。
“你還想知道多少?”leon麵無表情,假裝不悅的笑了笑。“你想知道,就搬過去和我住吧。”
“leon……怎麼你也說這種話。”真夠邪的了,“leon你決定吧。”夏陽說。
“哎,丫頭啊,你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這件事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還不大發雷霆,親自來接你了?”leon搖著頭說。“你到我安排的酒店去住,你父親放心了,還會多寬限些日子。怎麼樣?我都舍命陪君子,放棄海邊渡假的機會留在這裏陪你了?你怎麼說?”
“我……好吧!”夏陽隻猶豫了幾秒鍾,便答應了下來。因為她明白,所有leon安排的事,總不會錯。
第二天,薇薇在學校收到了來自收發室的錄音帶,那是夏陽在大清早寄放在那裏的。之後薇薇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青春時代令她心動不已的夏陽。“要我說,你家周俐,純粹一塊朽木。”波波邊擦桌子,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路箴明聊天。
“你此話怎講?”路箴明倒不介意別人當著她的麵貶損自己男朋友,不過她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說說看。”
“他……還是不說了。”波波剛要開口高談闊論一番,卻忽然見到門口裏忽然出現的藍色身影,那是穿著職業套裝的周唐唐來了。
“怎麼不說了,說啊!”路箴明的角度看不到門口,而周唐唐也隻是進門先給自己倒了杯酒,沒有直接去找他們。
“不想說了,說了你也不承認,還要罵我多管閑事。”波波擦完路箴明坐前的桌子,便轉去吧台,以換抹布為借口,去和周唐唐打招呼。
“唐唐來了,小路在裏麵,你們聊吧。我忙去了。”波波隨手將抹布丟在桌後,開始清點台後的酒,剛點了幾瓶,忽然衝著走開幾步的周唐唐高喊,“周唐唐——!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