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我是要告訴你一件大事情,你聽後一定會震驚的!”董嘉神秘兮兮的說道。
黛洛興致缺缺,往往董嘉說的大事,在她眼中就是浮雲一樣的存在,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愛吃,董嘉愛玩。
“說吧,什麼?”
“你別半死不活的樣子,等我說出來了,你肯定會跳起來。”
“少廢話,快點說。”黛洛壞脾氣的吼道,這貨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董嘉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據說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要在這裏參展,古董級別的哦。”
“咳咳!”黛洛差點被嗆到,什麼時候董嘉也開始關注古董這個行業了?“董嘉,你抬手摸摸你的額頭,熱不熱?”
董嘉抬手摸上自己的額頭,下一秒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呼呼的罵道:“黛洛,你丫少拿我尋開心,你才腦子發燒呢,沒事好好的跑去旅遊做什麼?告訴你,參展的日期定在後天,錯過了你可別後悔。”
黛洛聽到董嘉的口氣,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嘉嘉,你是怎麼知道的?”
“童樺告訴我的,他還說要出大事了呢。”董嘉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寶物?我可以透漏一點給你。”
“說吧。”黛洛有氣無力的說道。
“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參展的古董是一塊價值連城的血如意,也就是一塊雞血石,不過那塊雞血石好像有些來頭,總之我也不懂,我是外行。”
董嘉絮絮叨叨的說著,黛洛卻在聽到血如意三個字時瞬間石化了。
血如意!血如意?是爸爸說要打算送給她的那塊血如意嗎?為什麼突然要參展?黛洛心底瞬間冒出無數個問號,可她不敢深想,這代表了什麼?她曾經專門研究過那塊血如意,知道它的來曆與出處,但是那塊血如意隨著二十年前的一樁慘事消失不見蹤影。
當年的一切不必說,聯想起過來的種種,她也能將當年的事情還原的差不多。
“喂,洛洛,你傻了,怎麼不說話了?洛洛。”董嘉絮絮叨叨的了一通,發現對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大聲喊道。
黛洛回過神來,急急的對董嘉說道:“嘉嘉,先掛了,我還有點事情,有時間再打給你。”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匆匆去找路博弈。
她要回去,她一定要趕回去,如果爸爸的仇恨隱藏了二十多年,那麼這塊一起隱藏了二十多年的雞血石,是否預示著爸爸也不願意再等待了?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這一切。她現在隻有一個爸爸了,她不能看著他走上一條不歸路。當年的一切已經過去,他都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隱姓埋名直到終老呢?
當出現在路博弈麵前的時候,黛洛自己都不知道,她早已淚流滿麵。
“博弈,我們回去吧,出事了。”黛洛拉著路博弈的胳膊,心中滿是焦躁。
路博弈心疼的將她攬進懷中,在她額頭上親吻著,“洛洛,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是一個人,我會跟你一起承擔的。”
聽著他強健的心跳聲,黛洛心底的不安漸漸平複下來,可一想到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心中還是充滿了害怕。
“路博弈,我好怕!”黛洛仰頭看著路博弈,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路博弈拍拍她的肩膀,“別怕,別怕,一切有我。”路博弈說著將她抱坐在床上,起身去收拾行李,“洛洛,誰給你打的電話?”
“嘉嘉打來的,她說血如意後天要參展,為什麼?為什麼?”黛洛六神無主,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著:“早知道血如意會引發這麼大的事情,當初我見到它的時候,就應該不顧一切的砸壞。”
路博弈皺了皺眉頭,“你什麼時候見過血如意?”
“第一次出差的時候,蕭帆帶我去拜見爸爸,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蘇方是我的爸爸,那天輾轉了許多次,最終我們見到了爸爸,爸爸帶我們參觀了那塊血如意。”
第一次出差的時候?路博弈低頭沉思,蘇方第一次見到黛洛為什麼要給她看血如意?目的何在?還是——
他忙搖搖頭,不敢往深處想,突然之間,他也害怕了,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害怕黛洛是被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
不可能!路博弈慌忙否定了這樣的想法。洛洛她如此單純,怎麼會聯合起來騙他呢?還記得剛開始時她是多麼抗拒他的接近,那絕不是偽裝的,黛洛不是那樣的人。
剛收拾好行李箱,齊簫來敲門,看到客廳裏放著一隻大箱子後笑笑,“看來你也要返程了,真是巧,不如讓我搭趟順風車吧,人多了還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