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那後來的竄出的人中有人問到:“老郝,怎麼樣,你沒事吧?”那潭中一陣水花震動,鑽出個人來,顫著聲音答道:“沒……沒事,隻是太……太冷了。”
此時,方世雄三人也反應過來,急聲叫道:“方然,憐兒。”
原來方然與孫憐兒見身後響起腳步聲,知道自己打不過,情急之下,竟躍身跳進了這水潭中,此時,也已經鑽出了水麵。隻是這潭中的水實在是冷得很,兩人身子本就虛弱,孫憐兒此刻已經凍得講不出話來,唯有那方然哆哆嗦嗦道:“沒……沒事。”說著,緊摟著孫憐兒,奮力向潭中的白玉柱子上遊去。
這邊的郝搖旗也被凍了個半死,當下也揮動胳膊向那中間的白玉柱子上遊去。
原來,田見秀三人尾隨斜魯一行人下來後,正在甬道中前行不久。田見秀忽的示意黨守素二人繼續朝前走,自己在那黑暗中悄悄伏下身子,神情一片冷然。黨守素見狀,知道這田見秀天生聽力超絕,想是聽到還有什麼人在他們身後也進入了這甬道,當下扯起正要停下的郝搖旗繼續向前走去。
田見秀伏在地上,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隻是那腳步聲果不其然越來越近。果真有一個人正跟在他們身後,這是那拿弓的獵人啊。
黑暗中目不能視物,田見秀恐怕那人走得過近聽到自己的心跳,估摸著差不多的距離,便率先發難,打開鐵骨扇,直向那來人揮去。不曾想,那來人不單身手甚是高明,亦是十分謹慎。雖說黑暗中猝不及防聽到有東西直向自己襲來,雖驚不亂,“鏗”的一聲,拔劍就削向那來物。接著雙腳在甬道邊壁上連點兩下,一雙腿絞向那來物後麵去,似乎是認定人就在那邊。田見秀見自己的扇子被來人隔開,又聽聞有破空之聲向自己的頭部襲來,雙腳於地上一蹬,便向後躍了去,躲開了來人的一腳。來人似乎是不想放過田見秀,緊跟著又一劍向田見秀激射而來。田見秀聽準劍的來路,鐵骨扇與間不容發之際擋住了那劍的去勢,身子淩空躍起,腳尖直點向來人。
就在這時,隻聽田見秀身後一陣腳步聲響,是那黨守素與郝搖旗二人去而複返,來相助田見秀。隻是這甬道甚是狹窄,根本容不下幾人一起動人,一次隻能有一人與那來人交手。而那郝搖旗又是個粗人,聽聲辨位哪裏在行。便當先在那甬道中先前奔來,琢磨著待會到寬敞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教訓來人。看見前麵有光亮,心下更是大喜,一個邁步便竄了出來。而田見秀與黨守素二人與那來人邊打邊退,也自那洞口躍了出來。
田見秀幾人還好,那斜魯一行人忽見那甬道中又躍出幾個人來,心下都是大驚。不曾想自己竟是做了那捕蟬的螳螂,身後竟還跟著幾隻黃雀。尤其是那斜魯心中接著又是一驚,自己留在井口的那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那田見秀與黨守素也是驚得失聲叫了出來:“是你。”原來,借著夜明珠的光,田見秀二人已認出了綴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了。赫然便是那客來居的店小二。
黨守素又失聲道:“那日跟我交手的也是你?”
那店小二嗬嗬笑道:“可不正是在下,想不到闖賊手下也有此等身手的厲害人物。”
“闖賊,你是朝廷的人。”那田見秀眼睛一眯道。
那店小二仍舊嗬嗬笑道:“可不正是,想不到闖賊手下也有此頭腦厲害的人物。”
“哼,那又如何,今日你怎知就吃定我們了。”那田見秀冷哼道。
“試過就知道如何了。”那店小二依舊笑眯眯地道。
眾人正欲再動手,忽聽得上方一陣巨響,震得整個地宮都一陣亂搖,岩壁上的眾人抓不住石頭,紛紛從岩壁上躍了下來,向那水潭中間的玉石柱上躍去。一塊塊碎石頭從上方滾落下來,砸在水潭裏啪啪作響。
眾人站在玉石柱上,向那上方望去,都不由得臉色一變,隻見那來時的甬道被一個巨大的石塊封住了洞口,
看那巨石,估計得有千萬斤重。
“這……這是怎麼回事。”隻聽那斜魯失聲道。話音還沒落,就聽那一身濕衣的郝搖旗像貓被踩著尾巴般奔了起來,驚駭道:“這水……這水在上升。”眾人俱是一驚,低頭望去,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