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麼藍,雲,那麼白,風在吹,在淺悠的心頭泛起些許淺淺的漣漪。他們的距離那麼近,近到,淺悠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瞳孔裏那個不安的自己。
是了,她確實是該用憂這個字,而非悠。
“你們、、、在幹嘛?”韓籽摘了花一回來就看到挨的如此近的兩人,著實受了驚嚇,而且還是男上女下的姿勢,貌似咱家悠悠受了欺負?
韓籽一個箭步衝過去,母雞護小雞般張開雙手擋在兩人中間。“淫賊哪裏逃!休想欺負良家婦女!”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樂淺悠被嚇了一大跳,這才回過神,不由得再次扶額。
這廂易水寒正陶醉在不知名的情愫裏,就被莫名其妙被噴了一臉口水,又被那人嘴裏的話弄的一口氣沒順上來,捂嘴拚命咳嗽。他動都沒動,哪裏逃了?這倒是其次,問題是他什麼時候成淫賊了?
樂淺悠看了看對方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韓籽,你誤會了,我們,我們都好好的!嗯!”將韓籽扳過來麵對著她,語氣十分認真。可是,在看到韓籽臉上斑點狗般的泥印後,淺悠糾結了。笑,還是,笑?
唉,有個這樣的朋友,貌似還是賺了啊。
“呐、送你一朵花,祝你嫁個好人家!一朵是不是不夠?呐,再給你一朵。”古韓籽也是一本正經的將花放到淺悠的手中,然後,咧嘴笑了。
易水寒向來是走到哪裏,哪裏就有歡呼和掌聲,現在竟然被兩個小女生晾在一邊,這心情,要多壓抑就有多壓抑。不行,hold不住了!
“喂喂喂,兩個小妞,你們也太不把我這個大帥哥當回事兒了吧,都當我不存在的啊喂!”抹掉臉上的白色粘稠液體後,水寒沒好氣的說。
淺悠一把拉住正要發話的韓籽,拚命捂住她的嘴巴,點頭哈腰一臉歉意,實則忍笑忍的很辛苦的說:“她不懂事,不是她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回見哈!”拖著張牙舞爪的韓籽飛也似的逃了,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
果然,常跟什麼人在一起就會變成和她一樣的人啊。
這小妞還蠻有意思的啊,回見?我們很快就會回見了,我保證。易水寒摸摸下巴,嘴邊一抹玩味地笑。
一路跑到街吧門口,古韓籽早就累的不行了,“嘭”的砸開門,半死不活的哀求著:“老、老、老板、娘,賞、賞、賞口水、水喝。”
“你這是怎麼了?仇家追殺?追殺你也不能跑到我這兒啊,我可就指望著這麼間小店養活自個兒了啊,可別砸了我的飯碗。呐,剛榨的檸檬汁。”老板娘jj慢慢悠悠的坐在了樂淺悠的旁邊,眼一偏一看,她正神情自若的品著一杯,嗯,白開水。
“你怎麼一點兒事沒有?”jj疑惑了。“她?她、她、她在、在學校跑的馬拉鬆記錄至今沒有人打破好嗎!”一口氣說完又是一口氣沒順上來,這下子輪到韓籽拚命咳嗽了。
淺悠一個白眼翻過去,“誰叫你那麼丟人現眼?”“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枉費我費盡心機挑了那麼好看的兩朵花給你啊!唉?花呢?”正在敲桌子的某人頓時發現,花沒了。“哈哈,你的桃花沒了!”
大笑的古韓籽不知道,扶額的樂淺悠不知道,今天的種種都暗示著將來的一切。
終於還是回來了。
在外麵瘋玩了一整天的淺悠實在是不願意回來,回來這個一靠近就讓人止不住的憂傷的地方,她也不願意麵對那個所謂的“媽媽”和“妹妹”。她又想起了易水寒,那個一語道破她的心的男人。
推開門,在玄關處小心的往裏張望,沒有動靜。還好,沒有人在家。如釋重負的歎口氣,淺悠走到自己房間重重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真是一回到這個冰冷的家就絲毫開心不起來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還好,還有古韓籽這個人的存在,讓自己覺得與這個世界不那麼的格格不入。
“喂?幹嘛?對啊,我到家了。她們?不在啊……什麼?!不要了吧”果然,她打來的電話準沒好事。
“什麼不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帶你去看帥哥都不去?”
“可是我們才是初中生啊……”
“你身材那麼好,哪裏像初中生了?”
“那也……”年齡也不對啊!
“ok,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三天後我去你家接你。mua~晚安!”
“喂喂喂!”
“嘟嘟嘟嘟”淺悠挫敗的放下手機,韓籽這個小丫頭又想幹嘛啊。揉揉眉心,不管了,睡覺!
夢裏,爸爸會來找她嗎?
早上起床,剛剛睜開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屋頂,淺悠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又回到的前天,好像昨天的一切都隻是個夢而已。沒有jj,沒有易水寒,沒有,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