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傻傻的相信我?你就不怕,我其實是有目的的?”他臉上有著難以捉摸的神色,紫色的瞳眸閃著些許戲謔。
她震驚地抬頭,直直的看著他。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他了,她在心裏苦澀一笑。
他忽然伸手攫緊她的下顎,下一秒冰冷的唇就貼了上來,貪婪的汲取她的香甜,用力的啃噬著她的櫻唇,帶著懲罰性質的。
她沒有反抗,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氣息。
直到一股血腥在他們唇間彌漫開來,他才戀戀不舍的鬆開她。
紫眸中充滿了危險的光芒,他輕輕地開口,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虛弱:
“你不覺得該和我解釋些什麼嗎?”
未等她回答,便忽然感到他的不對勁。正想說什麼,冥靨便倒在了她身上。
緋寒大驚,急欲起身叫人,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重新落入他懷中。
“你怎麼了?”她著急的問道。
冥靨卻是很平靜,看著她為自己著急的樣子,頗為享受。
緋寒欲伸手探他的脈搏,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我沒事兒。”他不急不緩的回道,聲音中卻是掩飾不住的虛弱。
他不點燈,就是為了不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擔心歸擔心,她還是聽話的躺在她身側,睡了一宿。
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冥靨倍感安心,多想永遠這樣抱著她,看她為自己擔心的模樣。
“受委屈了,寒。”他喃喃的說道。
——
經過一夜雨露的洗禮,雪櫻顯得愈發的嬌豔美麗,純白的花瓣上滾滿了滴滴瑩亮透明的夜露,奪人眼球。
緋寒醒來之時,早已見不到冥靨的身影,周邊依舊冷冷清清,仿佛他從沒有來過一樣。
門被輕輕地推開,繁然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娘娘,您醒了啊,早膳還未準備好呢。”她笑著說道。
緋寒一怔,見著她的笑顏,卻覺得特別的刺眼。
“對不起,小繁。”她低低的說。
繁然先是一愣,狀似不明白:“娘娘有何對不起奴婢的地方?”
緋寒見她如此,也便聰明的不再多說什麼。
繁然替她梳洗完畢,便出去了,出門前她忽然回過頭,笑著說:“娘娘永遠是我們的娘娘,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相信妹妹她是心甘情願的。”說完,轉身離開。
——
幻靈殿地下密室。
“王兄,你的傷勢越來越重了,一不小心便會危機生命。”流煙看著一臉蒼白的冥靨,頗為擔心。
“不要緊,我休息一下便好,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她。”冥靨疲憊的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流煙依舊不放心,上前一步試圖勸他:“王兄,你現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還是多休息幾天再......”
冥靨打斷他,紫眸裏失去往日的邪魅,隻留下濃濃的疲倦。
“不必了,你先出去吧。”
流煙無奈的搖頭,旋即離開。
從小到大,隻要是王兄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幻靈殿外,流煙頓住身形,冷冷說道:“出來。”
憫歌不知從何出現,緩身來到他麵前。
“又是你。”流煙淡紫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危險的光芒。
憫歌全像是沒有見到一般,自顧自道:“想不到他堂堂一國之王,也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語氣中滿是嘲諷。
流煙冷笑著:“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點嗎?”
憫歌雖然不怕,但也不願與他挑起戰爭。
她迅速飛身離開,隻留下一句話: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覺得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少殿下知道這件事,那麼她的心,將會徹底陷入冥靨那邊,如果這樣,殿下怎麼辦?隻是又能瞞多久呢?看來,她還是要去找那個女人——盡管她真的不想見到她,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女人——上官靜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