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你的美,不屬於我,就沒有意義。
沉默隻是無言的拒絕。
隻是當時,我太年輕,不懂的放手……
走在回去的路上,月色朦朧,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湖邊。
揚柳扶風,水麵波光漣漣,我走到斜坡下長著青苔的石上,慢慢蹲下身,托著下巴,看著不知名的一點,吹著風,任時間流逝。
如果時間就此停止流動那該多好,好久好久沒有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了,過著並不奢侈的人生,嬉笑怒罵的過著那平凡的日子,偶爾閑適的時候,坐在自家的小院子裏,喝著小酒,哼著小調,悠閑度日。
也許別人會認為我心無大誌,不思進取。
可又有誰知,那些浮華功名利祿從來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隻是那平凡的生活,即使需要陪著笑臉,即使要為幾兩銀子斤斤計較,即使不能睡絲綢的被窩,紅木大床,生活在那小小的狗窩,也沒關係,因為至少我晚上可以睡個安穩的覺,可以做個好夢。
平凡的幸福,才是能夠永恒的,而那短暫的一夢,從來並非我所求。
我早已明白,師傅說的話。
那美麗即使絢爛之極,也隻不過曇花一現,轉眼即失,曾經的擁有,隻不過徒留傷感罷了。
可是徒兒,終歸明白的還是太晚了吧,師傅……
橋上突然的叫喚,引起了我的注意,轉眼看去,隻見那秀麗的女子在橋上亂走著,見人就拉著他的手問:“你看見我的銘熙了嗎?銘熙……”
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容,還有那仿佛曾經在那裏聽過的名字,讓我深深的皺起了眉,直到,一批無賴慢慢嬉笑的靠近女子,我才站起了身,走向了她。
“好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還找什麼人,不如跟大爺回去快活快活~”那猥瑣的男人,色迷迷的笑著,撮著下巴,他後麵的手下都一臉淫笑的看著那女子,起哄的笑著。
那女子就像缺了根精似的,不知道危險的靠近,一把拉住那男人的衣袖道:“你知道我的銘熙在那裏嗎?”
那男子眼珠一轉,隨後便答:“認識,要不我帶你去找……”
那女子剛想點頭,我便大聲叫喚道:“小姐啊,你走那麼快,可累死小的了,你也知道老爺的脾氣,你要是走丟了,還不把我活活拔了皮!哎呦我的媽誒,我的好小姐,可讓我好找!”
隨著話音消失,我大包小包的一副奴才相的身影出現在了橋上,終於和他們在一個水平線上了。
我趕忙湊過去,拉住那女子,上下查看到:“小姐沒事吧,這些粗俗的人可有傷到您?”
女子搖了搖頭,就趕忙拉住我道:“你可有……”
我心知肚明的打斷她,道:“看見了,看見了,夜公子說了,要小的好生把你帶到他哪去,如果你不乖乖的聽小人的話,公子說了,就不理你了!”
我故意板起臉,威脅的看了看那女子,果然一聽“公子就不理你了”,她眼裏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接著便臉色有點白的立馬點了點頭。
我看著,滿意一笑,就要牽起她往回走。
“慢著!”
靠,怎麼什麼人都愛說慢著這兩個字!我就偏不,你能拿我怎麼著?
“我叫你‘慢著’,你耳聾了嗎?!”一群人擋在了我們麵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那女子哆嗦的躲在了我的背後,卻卻的看著他們。
我立馬把腰杆挺直的,把東西往地上一扔,“轟”的一聲,很明顯嚇了他們一跳,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男子,做茶壺狀,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重重的冷冷一哼:“怎麼?!瞎了你的狗眼了!連我家小姐的路,你也敢擋!呸,好狗不當路沒聽過嗎?!”
那邊的人立馬臉色不好了起來,領頭的男子臉色一臉鐵青,看著我,陰森森的開口:“丫頭,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小姐給我拖走,小的嗎,隨你們處置!”
後麵的人一陣鬧騰就要過來,我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拿出我買的東西開始淡淡的說:“冰種翡翠觀音一尊,老坑種翡翠珠鏈一串,幹青種雕螭龍代勾,啊~還有這個傳說早上綠色,晚上紅色的寶石,我們老爺說了,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抬眼看了一眼他們驚呆的眼神,還有那赤裸裸的貪念,我一笑,低下頭,再次裝作囂張的樣子嘟嚷著,聲音卻響的就怕別人聽不到似的:“我們老爺也說了,初來朔陽做人要低調,可是誰犯到我們華府頭上,哼哼,隻怕這人好日子也到頭了!”不好意思哈,華天煦,借用下你的名頭,誰讓現在全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們華府,有錢有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