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無雙走到楊義身前,冷冰冰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離合刀能否破得了我的斷魂槍。"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楊義左臉之上:"這一巴掌是代玉兒打你這個登徒浪子,不知羞恥,調戲良家女子。"反手又是一掌打在他右臉之上:"這一巴掌是代你爹打你這個不孝子,不好好練功,成天惹事生非。"再是一掌打他左臉:"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不知檢點,惹到玉兒,害我打疼了手,你說你該不該打?"

楊義被連打三巴掌居然沒還手,台下眾人不禁胡亂惴測起來。沈家兄妹也暗自吃驚,不知無雙使了什麼魔法讓楊義心甘情願被打。楊義此時也是奇怪,明明要躲,可她的手掌仿佛生了什麼魔力,硬是將臉朝它湊過去,無論如何也躲不開。楊義惱羞成怒,剛要拔刀,楊懷仁倏的閃上台來按住楊義的刀,道:"義兒,你下去。這一局我們認輸了。"

"爹,"楊義心有不甘,可刀被楊懷仁按住,拔不出來。

"下去。"楊懷仁喝到,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高武此刻也收起了勝利的笑容,喊到:"義兒,快下來。你不是她對手。"楊義見爹嚴肅的神情,隻得悻悻的走下台去。

楊懷仁雙手一拱,道:"我來領教姑娘的槍法。"

"請。"無雙抬槍刺出,正是剛剛沈一虎用過的一槍封喉,隻是比他快出許多。楊懷仁似高武一樣,伸手去格。還未碰到槍杆,無雙已經撤招,一招點點梅花,分點他胸前六處大穴。楊懷仁久經殺場,非等閑之輩,舉刀封住胸前,向後疾退。無雙挺槍直追。待退到台邊,楊懷仁一個空翻,落到無雙身後,右腿前邁,使出離合刀法中的一招生別離,平劈她頸部,左掌擊她左肩。

無雙不躲不避,反手又是剛剛那招一槍封喉,仗著兵器之利,後發先至,楊懷仁隻得撤刀格槍,見自己的殺招被她輕易化解,心裏一疙瘩,暗歎:這女子的功力當真不容小視。當即展開離合刀法,離攻合守,攻守並重。無雙的斷魂槍雖經過賀安山指點,但畢竟不甚熟練,有些變化未能深入研究,在他合刀守護之下一籌莫展。楊懷仁雖守得絕佳,但攻擊亦被無雙輕易破解,且常常給無雙一個突如其來的殺招逼得棄攻為守。

一寸長,一寸強,無雙往往能做到後發先至,拆了近百招,楊懷仁終於醒悟想要勝他,自己必須近身搶攻,瞧準無雙刺來的長槍,一把抓住槍杆往後用力一拉,自己再持刀撲向無雙。若是常人,必會用力握槍往後拉,與他硬拚。無雙看出他的離刀近身威力不容小視,他這一拉一撲無非是想近自己身,左手鬆開,右掌運勁在槍柄上一擊,長槍筆直的朝前射去。無雙腳尖點地,從他頭頂掠過,抓住槍尾,回身反點,楊懷義單刀一劈,槍尖與刀身相撞,兩人各自退出數步。

無雙倚槍麵立,道:"離合刀法果然精妙,小女子初學乍練斷魂槍,看來是無法破解楊館主的離合刀了。不如這一局就當咱們打個平手,如何?"無雙瞧出楊懷仁的功夫不如洪啟,但他畢竟是洪啟的師兄,若當眾給他難堪,將來洪啟麵前不好說話,何況若真讓楊義給玉兒堪茶認錯,恐怕將來會後患無究,不如平局收場,皆大歡喜。

楊懷仁自然明白若是打下去,勝負乃是未知數,若自己真輸了,不僅楊氏武館聲名掃地,兒子還得向沈玉兒斟茶認錯,永遠也抬不起頭來,如此平局收場雖有不甘,卻是最好的結局,還刀入鞘,道:"楊某也正是此意。既然姑娘說了,那楊某照辦。"大聲道:"這一局是平局,大家各勝兩場,我看今天的擂台就以平局結束,不知兩位評判意下如何?"

江孝自然順著楊懷仁的意,呂自在看出兩人各有顧忌,平局是又不傷和氣,也表示同意。江孝看了看利州第一武館的牌匾,歎道:"你們兩家打成平局,不傷和氣自然是好事,可這第一武館的匾該給誰呢?"

呂自在笑道:"江大人,這牌匾看來隻有您收著了。這開武館講究的是武德,若真是憑武力奪得第一,又有誰能心服呢?"楊懷仁連連稱是,沈一虎也躬身受訓。呂自在看著無雙,猶若發現珍寶,笑道:"小姑娘,有機會老夫真想以開山十二式會會你的精妙劍法。"

無雙道:"前輩目光如炬,晚輩佩服。隻是前輩功力深厚,德高望眾,晚輩又豈敢班門弄斧?"

"哈,哈,哈。"呂自在長笑道:"你過謙了,過謙了。"說完,與江孝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