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難得天氣晴朗,陽光暖人,在這明媚陽光之下,人的心情也格外舒坦。沈玉兒要去給城北一戶孤寡老婆婆送米糧,無雙無事,也跟著她一道去。送完米糧,見天色尚早,沈玉兒便帶無雙在利州城閑逛,邊走邊替她講解城裏的風士人情,名人雅士。路過一間茶樓,沈玉兒不由駐足觀望,無雙順眼望去,這間茶樓名叫白玉樓,櫃台上站著一個小夥子,二十來歲,長得斯斯文文,正在撥弄著算盤。無雙見她看的癡迷,拉著她往便裏走,邊走邊說:"玉兒,我走累了,咱們進去歇歇,喝杯茶。"走到櫃台前麵,無雙敲了敲櫃台,道:"老板,你這白玉樓可有什麼特色,說來聽聽?"
他抬起頭來看見無雙和沈玉兒,喜道:"玉兒,是你?"沈玉兒點點頭,臉頰微紅叫了聲葛大哥。無雙拉著玉兒座到櫃台對麵的一張空桌上,那小夥子跟了過去,無雙道:"原來你們倆認識?那正好,葛老板你好好跟我們介紹介紹這裏有些什麼好茶,好吃食?"
葛春道:"白玉樓裏最出名的就是過於白玉包。兩位不妨償償?"吩咐小二給兩人上一籠白玉包,再上一壺好茶。稍時,小二擺下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一共六個,個個晶瑩剔透,光亮如玉。無雙拿了一個放在嘴裏,柔軟之極,讚道:"果然不錯,不愧為白玉樓的招牌小吃。"
葛春聽她讚歎,幹脆坐下,與二人閑聊開來。所謂的三人閑聊,不過是葛春與沈玉兒兩人互問消息,而無雙,坐在一旁,邊喝茶邊吃東西,很少插嘴,也可以說是很難插嘴。
沈玉兒知他最近過得不錯,略感寬慰,看看天色,催促道:"小梅,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那好吧。"無雙伸手去摸銀子,葛春忙道:"小梅姑娘遠到而來,這頓就當我請客,兩位走好。"葛春一直將兩人送出店門才折返回去。
兩人走出不遠便遇著小五迎麵撞來,見了兩人猶如遇到了救星,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二……師姐,有……有人來踢館。"
沈玉兒聞言大驚,向武館飛奔而去,無雙緊隨其後,邊跑邊想在利州除了楊懷仁,還有誰敢動神槍武館?上次明明講好雙方罷鬥,他身為一代名宿,不會出爾反爾吧?
武館裏已是一片狼籍,不少弟子都受了傷,正在裹傷口。見兩人回來,叫著嚷著要去找楊義報仇,沈玉兒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眾人。沈一虎右手手腕骨折,已經接好了骨,正在休息。沈玉兒領著未受傷的弟子將院子清理幹淨,回到屋裏問沈一虎是怎麼回事。
沈一虎一腔怒火,一臉青筋,正憋著氣,這一問無疑是點了火藥線,隻見他緊握左拳,猛的捶到桌上,怒道:"楊義不知從哪兒請來了一個高手又帶了幾個楊氏武館的弟子來鬧事,說我們神槍武館欺人太甚,非得要玉兒你向他斟茶認錯,神槍武館也要大擺宴席,向楊家陪罪。哼,我看他們是存心找茬,非要擠跨咱們武館不可。等我傷好了,定要找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真是豈有此理。"無雙一掌拍在桌上,轟的一聲,桌子被拍得粉碎,"沈大哥,我們這就去向他們討個公道。"沈家兄妹待自己親若家人,自己怎能看著他們被人欺負?再說,上次自己看在洪啟麵上已經放他們一馬,若真要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沈一虎目瞪口呆:"小梅姑娘,你的勁真大。"
無雙扭頭過來,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桌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激動過頭了。"轉瞬又冷冰冰道:"上次真不該輕易放過楊義這個混蛋。早知道就該多打他幾個耳光,長長他的記性。"
沈玉兒怕她一言不和便與楊義打起來,安撫道:"小梅,你先別激動。這事咱們得先禮後兵,別讓人抓著把柄。或許是楊義從外麵找了什麼人來替自己出頭,楊懷仁並不知情。我這就去找他問個清楚。若是楊懷仁給個公道也就罷了,若他不給,咱們再動手也不理虧。"
"我也去。"無雙鐵了心要好好教訓楊義一翻,臨走之時特意從兵器架上拿了把劍帶在身上,沈一虎怕兩人出事,雖帶著傷,還是領了五名尚未受傷,武功較好的弟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