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她一個堂堂千金小姐,為何會同意嫁給你做妾?"
全家富朗聲道:"我與她兩情相悅,嫁與我作妾有何不可?"
莊子蓮從懷裏拿出一張書本大小的紙張,揚了揚道:"這一張是季仁厚親筆信,上麵還有季家父女的畫押,這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全世前借著職務之利對商人層層盤剝,除朝庭稅目之外還加征兩成孝敬銀,有不交的商鋪毆打、抓人、封鋪,都全憑你全大人一句話。拒我所知丁大因為老母病重,這才沒交這兩成孝敬銀,你便汙他漏繳稅銀,將其打傷,家產全數充入你的囊中,此舉實在實是令人發指。"
無雙看過,遞給江孝,江孝進退兩難,遞給全世前道:"全大人,你自己看看你幹的好事。"
全世前瞟了一眼,冷哼一聲道:"左右都是你一人在說,單憑這兩人的一麵之辭就想定我的罪,未勉太兒戲了吧?"
"一點也不兒戲。"無雙冷冷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哼,你讓他們來與我當麵對質。背地裏幹這些栽贓陷害的事,無恥。"全世前怒罵道,向江孝擠一擠眼,讓他幫忙。江孝知道,若是治了全世前的罪,那他一定會把這孝敬銀的事抖出來,自己平時也拿了不少,到時免不了要丟官去職,若是因此得罪了當朝貴胄,恐怕也討不了自己的好。思來索去,得罪一個總比得罪一串人要強,更何況這串人裏有不少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是自己收入的來源,橫下一條心,道:"全大人好歹也是朝庭七品命官,怎麼能憑一張紙兩句話就定私征稅銀的重罪?這位姑娘,若是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恐怕你是難逃汙告和劫走新娘,擅入官員府邸,意圖不詭之罪了。"
無雙道:"江大人,好重的罪啊。全世前徇私枉法,豈是你個小小知州庇護的了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尋死路,你幹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說,是想給你一個保命的機會。可惜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
江孝滿臉漲紅,已是憤怒之極,若依他平日裏的性子,早下令將兩人送進大牢,但他知道兩人來者不善,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一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強壓住一腔怒火,道:"本官位卑職輕,或許入不了姑娘的眼,但本官凡事依律而行,就算姑娘要秋後算賬,也得找出本官的犯罪證據,不是姑娘說殺便殺的。"
莊子蓮道:"江大人,你以為你在利州可以一手遮天?在這利州想坐你位子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隻要朝庭一身令下,說要調查你的罪證,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你沒聽說過&39;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39;這句話嗎?"
"哼,姑娘說的話怕是不能代表朝庭吧?就算朝庭要治江某的罪也是得經三司會審,報皇上聖裁,可我若是要治姑娘的罪,你今天絕對走不出全府。"
全世前見狀,一揮手,四名護院便要上前抓莊子蓮。四人尚未碰到莊子蓮衣角,無雙便已點住四人穴道,將莊子蓮護到身後,道:"誰敢動手別怪我不客氣。"四名護院立在堂上一動不動,全世前麵上無光,大喝道:"來人,把這兩人給我拿下。"十幾名衙役從左右兩側衝出,將兩人團團圍住。沈玉兒衝進人群,站在兩人身邊,誓要與無雙共進退。
"誰敢動手。"一聲曆喝,洪啟和和沈一虎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小隊便裝的大內侍衛,一瞬之間便已將這十幾名衙役拿下。
江孝大怒,喝道:"全都住手。"對洪啟道:"洪大人,雖然你官階比我高,但這裏是利州,不是太內,洪大人行事還是收斂些的好。"
洪啟下令放開眾衙役,麵無表情的看著江孝道:"江大人說得不錯,洪某是應該收斂一點。不過誰要是膽敢冒犯我家小姐,別怪洪某手下不留情。"
江孝極不情願的揮手讓眾衙役退下。洪啟道:"江大人,既然莊姑娘狀告全大人徇私舞弊,照例是否應該把他拘押候審?"
"哼,地方政事,怕還輪不到洪大人作主。"說完,江孝轉過頭去,一言不發。
洪啟道:"我隻是向江大人提個建議,要怎麼做江大人自有分寸。"轉頭對無雙道:"小姐,我們走。"一聲令下,大內侍衛們將無雙等人擁在中央,出了全府。全家喜宴沒了新娘,自是無法再進行下去,隻得草草送走賓客,權作笑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