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來自隱世的門派,從小跟師父生活在一起學習毒經,在毒經裏有一篇化字訣和一篇封字訣,化毒封身便是這門武功的核心,脫下她的手套可以看到一雙漆黑如墨的手掌,這是天下至毒的一雙手。
“所以血刀門不知道在哪聽說了化字訣和封字訣能解決本門心法的困境,才殺人越貨,難怪血刀門一下子派出了鬼烈和大小鬼頭,阻人前路更甚殺人父母,咱們和血刀門這梁子結大了!彌勒不知道會不會來,但血刀老祖肯定會來找咱們!”
知道內情後陸滿月滿是愁容,餘甲卻安慰道:“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怕個甚!”
陸滿月匆忙起身說道:“這個小姑娘關係太大,我得把她送到山門裏去,你們倆這兩天就在陳州城裏呆著別亂跑,別惹麻煩!”
最後幾個字是她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完便牽著小姑娘上了馬車出城而去。
“兄弟今天晚上三重門,我請客,放心這次絕不是坑!”沒了陸滿月管著,餘甲心思立馬活泛起來。
陳州的三重門也是做勾欄生意的地方,三重門顧名思義第一重是樓苑大門,第二重是房門也叫錢門,沒錢進不去的,第三重則是水簾洞門。
自從那一件事發生之後,解玄便對和女人上床有了恐懼,內心極其排斥,餘甲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拔腿跑了。
幾天前回到陳州督所便發下來一大比賞銀,解玄分的不多也不少,剛好五十兩,他拿著這筆錢在西市大街租了間院子,院子不止他一人,還有一個盲女,那院子原來就是盲女的,隻不過為了安葬已故的爺爺,花了比錢,才會把院子租給他。
回到家,盲女不在,平常這個時候她都是在茶館賣唱,每天也能拿到幾十文的打賞,院子裏有兩間房,大的是現在解玄住的地方,小的原來是間廚房,如今是盲女住的地方。
可能是走的比較急,盲女的房間用鎖跨著卻沒鎖上,解玄本身不是什麼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人,但今天卻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那扇門,房間裏有些雜亂,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女子住的地方,最讓他關注的還不是這裏的不規整,而是床頭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一個盲女在床頭放一把刀肯定不是為了殺人,那是為了什麼可想而知,解玄有些哭笑不得竟被人誤會成了這樣。
其實被別人防範,並不在於你會不會這樣做,而是你能不能這樣做,這句話對於皇帝同樣適用,那些功高蓋主的人,真的都是想造反的?但你有能力造反所以就該死!
解玄顯然是有能力的,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說。
經過一場大雨之後,天氣雖然依舊炎熱但已不像之前那樣毒辣,解玄抱著茶壺躺在搖椅上睡著午覺,這樣的日子很美好,如果牆頭上沒有露出一張鬼祟的臉,這將會更美好。
“兄弟,不是我說你,一個人睡覺有什麼意思,我這裏有篇關於淒美愛情的巨作,咱們一起品讀品讀如何?”
說話的人正是餘甲,為了緊跟解玄腳步,他租了隔壁的院子,這並不是愛情。
一個人如果做反常的事,那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這個人是餘甲,那就不用多想,他就是閑的。
“不會又是你寫的小黃文吧?”
前幾天這個家夥騙他什麼浪漫愛情故事,一看才知道全是春宮之事。
餘甲立馬笑嘻嘻把書放下,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本書:“這本可是年度仙俠名著《蜀山劍俠傳》,我跟你說為了寫這本書,我可是跑遍了川蜀。”
解玄翻看了這本書,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還真是有些味道:“嘖嘖嘖,你這水平練武真是浪費,幹脆別練了專門寫書吧,說不定還真能成天下第一。”
得了誇獎餘甲笑嘻嘻道:“二兩銀子不多吧!”
提到錢解玄就來氣說:“你還有臉跟我提錢,別忘了,我的刀現在還壓在店主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贖回來,再提錢的事。”
說著拿著書進了門,留下一臉茫然的餘甲風中淩亂。
書可以滿足人的精神世界,這句話不假,沉溺在書中世界,一個下午就這麼匆匆而過,等解玄合上書已經是日落時分,書中的玄奇世界,道法秘寶層出不窮,當得上一本奇書。
往常的這個時候盲女已經回來,但今天當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卻沒看到盲女的身影,有些奇怪。
所以他跨步出了門準備去茶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