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了小的再打老的(1 / 1)

男人喜歡女人是這個世界的定律,普通男人的力氣遠遠大於女人,而在這個時代男人對女人施暴的懲罰過於廉價,有些地方甚至會讓男人娶了那個女人,在這種律法很是敷衍的情況下,便造就了,家裏沒有男人的女人就像是一塊仍在路邊的白肉,誰都能拿走。

回家的路上解玄緊緊抱著盲女,盲女身上裹著一層被子,裏麵是破爛的衣裳,她的右手攥著木簪,那本應該插在她的頭發上或者插進她的脖子裏,那就是她能好好活著的最後一道屏障,所幸他去的及時,還沒發生那樣的不堪。

解玄有些悲傷,這個世道總是喜歡讓貧弱的人更加倒黴,什麼天之道補不足而損有餘,都是屁話,太多讓人心寒的事才讓這句話更顯得諷刺。

“我要是你當時就殺了那幾個混蛋,呸!惡心!一大早上就聽你說這種事,把我一天的心情都給弄糟了!”

平常解玄是個話很少的人,但今天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三年前,當時我剛剛成年滿十四歲,縣裏的大青皮因為早年間與我父親留下的仇惡,要殺我,然後在一個很是寂靜的夜裏,我殺了他,殺他的時候我什麼都忘了,很是緊張,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殺他,我就得死!”

“後來我當上了捕快,正準備大展拳腳一展抱負,才發現真正的生活遠遠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每一個上位者似乎都在爭鬥,尤其是有件事對我影響最深,陳七殺了胖佛,然後一家三口全部自盡,法治下的百姓寧願相信自己手中的刀,也不願意相信法,何其悲哀啊!”

“然後有個人對我說,想要去尋找合情合理的法,他說法可以合於情可以合於理,但決不能受到威逼利誘的影響,但我覺得法永遠不會受到威逼利誘,但施法者卻會,如果沒有嚴明的施法者,即使有了這樣的法律,也無法給百姓公平。”

似乎是受到解玄的影響,餘甲抿了口米釀說道:“不是我打擊你兄弟,從人性的角度分析這種完人不可能出現,從自然規律上來說有白就有黑,罪惡永遠無法杜絕,要我說咱倆就這麼隨波逐流挺好的,改明我教你笑傲江湖曲,到時候咱倆泛舟江麵,絕對瀟灑至極!”

餘甲這家夥說話沒個正經,打岔的功夫倒是一絕。

“對了你家小娘子呢,你倆到底熟不熟?混這麼些天還不知道名字,天天盲女盲女的多難聽!”

正巧這時盲女出門,衝著餘甲說道:“我叫黃英男,至於其他到不需公子掛記。”

說罷便提著菜籃,杵著一杆歪扭的木棍出了門。

“看!還看!眼睛都快出來了你!你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眼界能不能高一點,不說紅鸞榜上的那些個,至少也得萬裏無一吧。”

解玄隻是感歎於女子的內心強大,卻沒有其他想法,這個時候笑著說道:“她雖然眼睛不好,但聽覺卻是一頂一的,你要是想中午沒飯吃,就盡管說的大聲點。”

餘甲這人算的上極不要臉,聽完立馬改口,扯著嗓子吼道:“姑娘雖然你身上有缺憾,但缺憾也是種美,你這種有才藝又好看的,在我們那就是國民女神!”

“嗬嗬,你這話讓蜀中劍閣的女俠聽到了,該多傷心。”

“你不懂!”

解玄確實不懂,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到另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世界裏去。

很多事情找人敘說之後,不管能否解決都會讓心情為之一鬆。

院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不是黃英男,而是十幾個披盔戴甲的軍武,為首的是個紮著胡子的中年人,看行頭應該是個參將,解玄不明白這些人來的意思,卻也沒問。

這群人進來後,很快就有人抬著擔架進來,擔架上躺著一人,看到解玄便指著他罵道:“就是這個孫子,給我殺了他,爹!殺了他給我報仇!”

擔架又被抬了出去,參將背過身子,動了動手指,立馬四周的軍士,朝著解玄撲來,正端著酒杯的解玄隨手將酒水揮灑出去,那些軍士像是受到了什麼重擊,紛紛捂著臉倒地掙紮,可以隱約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在流血。

這招便是受到了龍女魚龍陣的啟發,因為這招純粹的隻是利用了氣,相對於五感牽引更加簡單,但傷害卻更大,所以用在此時再好不過。

“你竟然敢反抗!”許是沒有想到在一個不出奇的年輕人身上受了挫,參將情急之下說了很搞笑的話。

解玄有些無奈,殺人還不讓反抗,這是什麼道理?他笑著說道:“我這可是在救你,耶耶督所的九品神捕,按照律法,及時犯了罪也是由督所審理,而不是你,如果你不小心殺了我,不好意思,你和你的那個倒黴兒子都得死,所以你想死嗎?”

“好好好!”參將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身出門。

剛才一直在看戲的餘甲幸災樂禍道:“看樣子是找老邢告狀去了,兄弟堅持住啊,一定不要向惡勢力低頭,加油幹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