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難道你的戀愛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南陽視如親父般親切的秦老師,她把最近的情況告訴他後,很生氣:“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我經常看見他帶著個女孩子,南陽,傻孩子!你不要掉下去了,你要小心點啊。”
:“我隻想問個明白,可他不接電話。”性格較真的她不會任憑事情就這樣模糊下去。可是又能如何呢。
室友們個個獻計獻策,希望能幫助解決,可是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直到5月的一個傍晚,南陽在收拾球網,他走到身後,她轉身和他撞了個滿懷,他把手機撿起來,什麼也沒說,幫忙著把東西收拾好,他抱著球杆,她拿著網袋,送回到宿舍樓下,說了再見。
從那後,他還是經常來,她沒有問他那些事,他沒跟她說任何關於和別人的話,依然傍晚時在一起打球,他的鬧鍾響起:到吃飯點了。
學校放假,大家回家了,家在農村的南陽要在假期裏把下個學期的生活費掙出來,她留在了市裏,在步行街的一個小賣部打工,15塊錢一天,吃兩餐。老板娘和她的小姨子懷疑南陽每天偷拿她們的一塊錢去買早飯吃,氣的南陽跑到樓上跟驕傲的老板娘理論。
:”我南陽生在世上二十多年,雖然家裏窮,但是我從來不會為了一點錢丟掉我的人格和尊嚴,更別說你的一塊錢,我告訴你,你可以看不起我窮,穿的不好,但是你不要侮辱的我人格。給你工作我兢兢業業,做到最好,對你我無愧於心,而你就因為你妹妹的一句話懷疑我的人品。和你這樣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我不給你幹了。”
走在大街上的南陽沒有意料到,臨到過年飯店也都放假,她沒地方吃飯,宿舍裏沒碗筷,晚上時還有點發燒了,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用別人留下的月餅盒子和刀叉,吃了泡麵。
手機接到他新年祝福短信,她回過去說:不好啊,一個人餓肚子,還發燒。
他的信息很快就回了:怎麼會?你不是在家?
:沒有,我沒回家,還在學校打工,
他過來了,開著他哥的車,在餐廳裏,他哥問相識過程,南陽一一複述,說:你說他壞不壞,害我叫了他那麼長時間的老師,現在才知道他是sanmo哥。
他哥笑道:南陽妹妹,你叫他sanmo哥,那就叫我sanmo大哥。知道嗎?以後有什麼事就找他。”
每個假期南陽都是留在市裏找工作。她和妮可兒去批發了幾十雙涼鞋,可是半個月,一無所獲。獨自回到學校,茫然,失望,身上就那幾百塊錢了,血本無歸,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那晚她沒吃飯,他還是來短信來問好。渴望有人安慰的小女孩,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晚上八點,他叫她出來,在校門口小店叫了幾個菜,請她吃飯。剛上完菜,他接了個電話,好像是邀他去玩,他說了:不去了,在家裏,不想出去了。”而此時南陽莫名其妙地站起身就走了,任他在身後怎麼叫著,問她,怎麼不吃飯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就想哭,又不想讓他看到,可他一直跟著她。把他甩開後,在河邊,一個看不見人的地方嚎啕大哭,也許哭這一路走來的艱辛,也許哭從來沒有人想他這樣關心過,也許哭遠在千裏外的爸媽是否知道女兒沒錢吃飯在餓肚子,也許是好久沒哭了就想好好哭下,放放水。不知道,莫名其妙哦!
從那次哭過後就很少在外麵看見他的人影,南陽估計著不去球場時他也不會到哪裏去玩吧,畢竟連吃飯都會定著鬧鍾的人,怎麼會出去浪費時間呢?!而南陽真想再見到他,說聲對不起。
南陽後來在步行街附近找到一份飯店服務員的工作。辛苦但也能掙到錢,老板每月還回多給五十塊錢的獎勵。
街上掛的橫幅,打的標語,說是要搞什麼“創衛”。有衛生局的人來檢查衛生
,老板三天兩頭的搞衛生,連地板的墊子都拿出來洗了,看來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南陽啊,給我們沏壺茶來。”老板在前廳叫著。
怎麼是他?沒錯就是他,sanmo。衛生局?
:“你在這裏?”他也看見她了
:“恩,我在這裏做服務員。”南陽覺得有些尷尬,在他麵前會覺得自己矮人一截。
:“哦,好,這裏老板挺好的。老板,她,是我朋友,幫我多照顧她。”
:“哎,會的會的!”
工作是早上八點到店裏,打掃衛生,然後等著客人上門,報菜,上菜,和收拾。忙的時候啤酒一箱一箱搬上樓。下午一點半到四點可以回去休息。
Sanmo偶爾來找南陽打球,:“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衛生局的。一開始什麼都不跟我說,害我叫你那麼久的老師,現在也才知道你是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