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雇傭兵之前,蝶舞就擅長認穴點穴的手法。隻是,她的刀下很少留用活口,也就很少使用。到了玄天大陸後,人們慣用的都是法力和戰氣這兩種能力。比較而言,那些點穴的手法更是沒有用武之地。出乎意料,這點穴的手法竟然用在了醫療止血之上。
眾人的嘖嘖讚歎聲中,蝶舞已經將冷懷悠的斷臂接在了左肩上,然後使用雨露甘霖,緩緩替他接筋續骨。冷懷悠的傷勢很重,使用流風回雪這種高級醫療法術進行治療才是上策。隻是,蝶舞前一日強行使用了這一法術,傷了元氣。現在也隻好用雨露甘霖來慢慢給冷懷悠治療。
“謝謝你!”疼痛稍減,冷懷悠終於吐出了三個字。
“不用謝我。你的死活,我並不關心。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師兄受你牽連被處極刑。”蝶舞心中的氣兒還沒消,對冷懷悠說話的語氣也就變得格外冰冷生硬。
“受我牽連?難道你看不出,冷子興他,剛才是真的要殺我?要不是你及時撞偏了刀鋒,我現在已經變成死屍……啊!啊!啊!疼——了……”
冷懷悠的話說到一半兒,蝶舞猛得用手指一按他的傷口,讓他閉嘴。冷懷悠大叫了兩聲,居然還沒忘了將最後一個“了”字說完。蝶舞頓時啼笑皆非。好在,冷懷悠說完一個“了”字,就閉嘴了。因為此時,冷子興和冷子空已經站上了比武台,最終的奪冠之賽已經拉開了序幕。
選王大典的比賽順序一旦決定下來,就不可以再棄權。若是沒有這個規矩,冷子興恐怕早就棄權了。好在他早已料到了現在的局麵,提早準備了後招,對子空使用了激將法。想到自己這萬無一失的部署,冷子興不禁有些得意。
冷子空的臉色一如往昔,清澈、寧靜、毫無波瀾。正因如此,旁人也很少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突然,冷子空抬頭朝冷子興笑了笑:“我想了一夜,覺得哥哥昨天說得很有道理。”
見冷子空臉上絲毫沒有憤怒的神情,冷子興的心一驚,不明白弟弟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對王位沒有興趣,也許是因為,我心裏並不想擔起這分責任,隻想做一個閑遊天下的散人。哥哥說得不錯,我確實是個言而無信的窩囊廢。不過,我已經知錯了,也做好了擔當大任的準備。今日,我來到這比武台上,就是為了履行昔日的誓言。所以,我對哥哥你,隻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看著冷子空那沒有一絲迷茫的眼神,冷子興脫口說道:“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就答應你。”
“我希望,哥哥你能夠不與我公平比試一場。我也會竭盡全力。若是我勝了,王位便是我的。若是你贏了,也希望你不要推卻。”
“好!我答應你!”冷子空說得誌誠,冷子興答應得也痛快。廢話不多說,冷子興伸手結印,在空中凝出一條一丈來長的冰牆,翻手在身側舞了個槍花,問道,“我用槍,你用什麼?”
冷子空略一思考,雙手一分,每隻手裏都已多了一把長劍。看那長劍的形狀,竟是用冰製成的碧水雙劍。隻是這冰製的碧水雙劍隻有劍身,劍柄處並沒有墜流蘇劍穗。雙劍在手,冷子空不再說話,人隨劍舞,飛身向冷子興攻了過去。
讓過冷子空的右手劍,冷子興手中冰槍直刺,貼著冷子空的手臂內側,從空隙中刺了進去。然後,冷子空的左手劍已經封住了門戶,向外一挑,撥開了分心刺來的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