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興淡淡的一句話,如一把利劍般猛地穿入了盈冰的心口,疼得她渾身一陣發抖。原來,在他心裏,她終究隻是一個自私而狠毒的女子。她對他的心意,他終究一點都不明白。胸口劇痛,盈冰掩麵奔了出去。
看著盈冰哭著跑了出去,冷子興完全摸不著頭腦。這女孩是眼淚袋子嗎?怎麼自己一句話說出去,她反而哭得更凶了?可惜,為他流淚的,不是蝶舞……想起蝶舞,冷子興心中一股暖意湧出,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蝶舞並不知道冷子興出了事,因為最先到達琥珀台的是百裏飛雲和百裏飛煙。
從尋香苑出來,正在攀談間,百裏飛雲突然眉頭微皺,輕雲般飛掠向琥珀台。百裏飛煙不明所以,隻有在後麵禦風跟隨。兩人一前一後,飄落在屋前。邁步進屋,就看到冷漠聞和環兒倒在冷子興的屋中。冷子興和盈冰卻不知所蹤。
百裏飛煙搶上前去,試探二人的鼻息和脈象。發現兩個人隻是暈過去而已,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二指在兩人腕脈上一點,以真氣猛衝心脈,將二人震醒過來詢問。
冷漠聞一臉茫然,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記得自己正在跟冷子興說話,突然被人從後麵偷襲,打昏過去就此人事不知。
環兒嚇得全身發抖,支支吾吾半晌不敢說話。經百裏飛煙好言安慰,半晌才說出話來:“六殿下是被盈冰帶走的。我看見……我看見,他們身下開了好大一個洞。然後,兩個人就一起消失了。”
百裏飛煙微蹙娥眉,問道:“她將五殿下擊昏,定是不想讓五殿下知道這些事情。又怎麼會容你在在一旁看著?”
“因為,我這幾天一直被俯身。”環兒低頭道,“三天前,我們在客棧投宿。我獨自去井口打水,突然看到一團白氣從井口冒出。我正吃驚時,那白氣就鑽進了我嘴裏。我害怕急了,想要張嘴將白氣吐出來。沒想到身子突然不受控製自己動了起來。之後,我就感覺體內好像有其他人意誌,身體完全被那個人控製了。”
“三天前?“百裏飛煙驚叫了一聲,扭頭望向自己的哥哥,“是我大意了,竟然沒有發現這丫頭已經被俯了身。俯身移魂類的法術不是人類所能練成的。難道,是哪路仙神或是妖魔?”
百裏飛雲微微搖頭,示意環兒繼續說下去。
“我雖然不能動,卻還能聽見看見周圍的事情。我聽盈冰叫那俯身在我身上的人做姐姐。她們似乎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六殿下為她們去做,別人無法取代。俯在我身上的那個姐姐不停地催促盈冰去帶。最後,在六殿下所喝的湯裏下藥將他迷倒,帶走了。”
聽了環兒的話,百裏飛煙心中納悶,自言自語道:“有事情要冷子興為她們做?而且別人無法取代?到底是什麼事情?”邊說,邊用疑問的眼神望向了百裏飛雲。
百裏飛雲不動聲色,目光也愈發深邃莫測。許久,才緩緩對冷漠聞道:“六殿下在我巽飛國內出了事,我會派人查找。但今日之事,還請五殿下不要告訴蝶舞姑娘,免得她操心。若是她問起,就說是我托六殿下去幫我辦事,兩月之後才能回來。”
冷漠聞心知事發突然,就算告訴蝶舞也是於事無補,不過累得她白跟著操心。或許,還會影響她奪取神兵。如百裏飛雲所說,索性不告訴蝶舞,反倒好些。於是,點了點頭:“百裏大人放心,我不會告訴雲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