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舉行演唱大會,很有音樂天賦的莫名卻一點興趣也沒有。別人都在禮堂唱歌,他卻一個人跑到教學樓於第九層的頂樓彈吉它,邊彈吉它邊想著這些日子總敝見的那雙眼睛。從第一次敝見至今已經不隻五次遇到了,每次都是相向而行,每次倆人臉上都掛著冷默,從第二次遇見開始,每次的相遇都看見對方一張冷淡、若無其事的表情,越過對方忍不住停下步伐回過頭時,又會看見同樣是停住腳步同樣是回過頭的對方。

無言勉強在禮堂坐了半個小時,實在無法再繼續呆下去,左手插在褲兜走出禮堂,像幽靈一般地在教學樓亂走。不知不覺,無言走到了六樓。想起從前,自己一直都很喜歡跑到頂樓發呆。這後來的兩年裏已經不再去過。走啊走又踏上了七樓的樓梯坎,這時莫名正好在八樓要下七樓的轉彎處走出,而這時的無言也即將拐彎。依拐彎的習慣,無言微低著頭稍向左邊,這樣,無言沒有看到剛下樓的莫名倒是看見他手中的吉它。

看見無言,莫名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隻不過在無言拐過彎抬起頭之前就收回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慣有的表情,冷默。掛在無言臉上的同樣是一如既往的冷默。

莫名繼續下樓梯,無言繼續上樓。“為什麼我們總會在越過對方後又同時回過頭?是緣份嗎?”(這是莫名看到無言後的心語)“是巧合還是緣份?為什麼每次我回過正好那家夥也一樣,那麼,這一次還會嗎?”(這是無言經過莫名身邊的同時的心語。)不管是無言還是莫名,倆個人的步伐都很慢。這一次,無言決定比往日的相遇慢一些時間回過頭。走到上七樓的最後一坎樓梯,無言停住腳猶豫了好幾秒回過頭,想不到依然像往日一樣,對方也在自己回過頭的同時回過頭,又是四目相交。

“真的是緣份嗎?”收回目光,莫名自問。

繼續走著路,無言來到頂樓,背靠在牆邊。想著以往的點點滴滴,感到無比的迷惘。突然,回憶改為從遇到莫名的時候開始。“想不到來這學校的十幾個禮拜,竟然遇到同一個家夥好幾次,而且,總會在相向而行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越過對方後又同時回過頭。今天我刻意比以往慢了好幾秒的時間回過頭,竟然還能如此,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份?”無言腦海裏閃過一次次與莫名相遇的鏡頭,有在飯堂時的;有在校外時的;有在校門邊的;有在操場的……還有今天在樓梯口的相遇。過了許久,無言看了一遍手表,發現自己已經在頂樓呆了二個多小時。想起晚上還要上自休,無言以最快速度下了樓。

呆在頂樓過於久,待無言到教室,自休課的上課鈴聲已經過了幾分鍾,慶幸的是今晚老師又宣布不用上自休。看見對老師的宣布有所納悶的無言,依倩笑道:“又不知為什麼了?今天是學校創辦六十七周年的紀念日。”無言點了個頭:“謝謝!”“依倩,明天我們去上網吧?禮拜天!”一個同學走了過來拉著依倩便走而這個正是無言想要的,她喜歡的是一個人做著事。上網?自己似乎也已經很久沒上了,無言打定主意,乘著不用上自休,第二天又是禮拜天到網吧玩玩。玩?無非是聊q、玩遊戲,順便寫寫小說投投稿,這些就是無言在網吧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