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力哈哈一樂,推了下鄭昊,“瞅什麼呢?漂亮麼?”又貼耳說到。“昨天剛認識的,十三妹。”
“混黑道的?”
“我是混黑道的,她不是。”
“前一個才幾天啊?”
“我是誰?我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向往的是茫茫草原,正所謂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我看你為的是草原上的野馬。”
郝大力拍了拍鄭昊的胳膊,眼中盡是你懂我的神情。
“跟嫂子來看電影?老夫老妻這是要幹柴烈火,啊不對,添柴加火啊。”郝大力自覺編的成語很貼合實際,哈哈大笑起來。
“跟你朋友聊天呢?”王媛笑嘻嘻地挎住鄭昊的胳膊。
“這位是?”
“我是大耗子的女朋友。”
“呦,可以啊!你小子深藏不漏啊?”郝大力目漏精光。“跟鄭昊多長時間了?”
“剛認識。”鄭昊搶言道,眼看著前麵排隊的人都走了,“喜歡吃什麼去買吧,我跟朋友聊一會兒。”跟隨郝大力的女子也一同前往。
見兩人跟聊的興高采烈,郝大力拍了拍鄭昊的肩膀,耳語道:“你看看她,屁股和腰腹的比例。”
“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中獎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女人是數貓的,你呢就是一隻耗子,耗子見了貓,有你受的!”
“那怎麼辦?”
“不是有句話麼?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裏泡枸杞。”
鄭昊狠狠搗了郝大力一肘子。
“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把這事告訴嫂夫人,聽候她老人家發話。”
鄭昊又狠狠拍了郝大力的屁股。
“給我爛在肚子裏。”
“那要看有什麼好處了。”郝大力彈了彈身上的頭皮屑。
“你家我嫂子這些年雖然不管不問,心裏也是有一杆秤的,我要是把知道的都告訴她。。。”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鄭昊狠狠懟了郝大力心窩一拳,“威脅你?老子想揍你。”
“你還來勁了嘿。”郝大力擼胳膊挽袖子,兩人鬧了起來。
“我們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別鬧了,那邊已經檢票了。”
鄭昊鬆開了勒著郝大力的胳膊。
“你們男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看我們女人多好?”兩人一副燦爛的笑容,將吃食一股腦塞給男人,手挽著手一起去排隊了。
“哎,這倆人啥時候這麼要好的?”鄭昊二人互視。
鄭昊的座位跟郝大力的相差很遠,所以進了觀影廳就分開了。燈光熄滅,黑了下來,大屏幕上出現了畫麵。
影片講的是一個女人從死亡的邊緣回來,卻莫名其妙的被各種靈異事件所侵害。恐怖電影的精妙就在於氛圍的渲染,一步步將觀眾的心拉到影片所表現的環境裏,然後用各種突然出現的畫麵或聲音刺激觀眾,以達到令人害怕的效果。
不得不說,片子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王媛一直緊緊摟著鄭昊的胳膊,將頭埋在鄭昊懷裏,感覺害怕時閉上眼睛,嗚嗚直叫,好奇心下又偷偷瞄上一眼,這都在鄭昊眼裏,令他哭笑不得。
手機震動兩聲,掏出手機,慘白的屏幕上寫著兩個字:出來。一看聯係人是郝大力。
晚風微涼,遠處樓頂點點紅光閃爍不停。
鄭昊接過郝大力的煙,拿在手裏。
“又換煙了?啥牌子?”
“不知道,就是覺得好抽,讓秘書買了十幾條。”
郝大力望著遠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團厚重地煙霧。
“你跟王媛是怎麼認識的?”
“幹嘛問這個?”
“我就是好奇,你這個十幾年如一日,如此專情的男人,竟然也會搞婚外戀。”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能吧?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見鄭昊不再言語,轉而問。“你還愛媳婦麼?”
鄭昊笑道:“這話從你嘴裏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那我問你,你還愛你媳婦麼?”
“愛。”
“愛?那你能解釋一下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跟你不一樣,我跟那些女人隻是玩,她們看中的,是我的錢,我老婆當初跟著我的時候,我啥都沒有,你知不知道?玩累了,家,還是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