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沈歡顏,你可真是下賤!”
對於男人的惡語,沈歡顏並不覺得意外。
白深禦有多麼重視那個孩子,她自然清楚,“白深禦,倘若你覺得我騙了你,那我向你說聲對不起。”
白深禦的手指蜷起,對不起?
“是了,為了你跟別的男人的小野種,你自然可以跟我說對不起。”
他無可抑製自己的憤怒,“我隻是一想到我曾經愛過的女人是個萬人騎的婊子,我就覺得惡心!”
婊子?野種?
從沒想過男人會用這種詞來侮辱自己,沈歡顏血色盡褪。
看見女人蒼白的麵容,白深禦越發覺得暴怒,說出的話也就越來越傷人。
“怎麼,無話可說了?”
“要是早知道你是個這樣的賤人,當初我就應該直接強上你,這樣說不定,你還會真的愛上我,是不是?”
女人隱忍著的沉默,卻變成了讓白深禦失控的引子。
他被激怒,情緒越來越偏執,“你說啊沈歡顏,你說,是不是?!”
白深禦情緒爆發,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晃著,卻被沈歡顏掙脫開,反手便是一巴掌。
“你滾...唔唔!”
沈歡顏的委屈和氣憤都被白深禦凶狠的吻堵住,兩個人就像兩隻刺蝟,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也知道擁抱會互相傷害。
卻偏偏,想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報複對方。
這麼久沒有見沈歡顏,白深禦憔悴了很多,眼睛遍布紅血絲,下頜也冒出不少青色的胡渣。
他的口腔裏帶著煙草的味道,動作不是調情,粗魯而又暴虐。
感覺到嘴唇被磨破,沈歡顏也惱了,狠心的咬破男人的舌尖。
鮮血浸潤在口腔中,被翻來覆去。
疼痛刺激著神經,白深禦卻依舊不願放開,雙眼狠狠地瞪著沈歡顏。
最後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掙紮開來的,沈歡顏氣喘籲籲,呼吸還沒有平穩,就又伸手扇去。
俊臉被打偏,白深禦充斥著傷心的情緒,被碎發遮掩住,帶著頹喪。
“白深禦,倘若你是想要報複我,那我告訴你,你無論怎麼做,我都不會愛上你!”
想起為了肚子裏的寶寶,自己連化療都不敢做,隻能盡可能的吃點副作用小的藥,忍受著掉頭發和惡心的副作用,沈歡顏就忍不住眼淚上湧。
她的孩子,卻被說成是野種?
沈歡顏是當真的傷心了,嫌惡的推開白深禦,便跑了出去。
女人口袋裏的一疊東西掉落出來,被她踩了幾腳。
白深禦摸了摸臉頰的巴掌印,修長的手指漸漸蜷縮起來。
他泛紅的雙眸從發絲間透露出來,帶著絕望過後的狠意,“沈歡顏,你當真這麼狠心?”
她不知道,那天說的話,卻成為白深禦的魔咒。
每晚白深禦都不敢入眠,隻要一閉上眼,她跟靳緣嘲諷的表情,就會揮之不去。
白深禦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這樣用思念折磨,放在以前,一個女人,哪怕耍了自己,大不了用最殘忍的手段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