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我都在財務報表堆中度過,閉上眼,立馬便出現表格、數字……幸好,古部長給我周末兩天假,但其餘人依舊加班,胡雪不服跑去抱怨,但古部長卻說,“她本就是被借調,放假是公司的製度規定。”
之後,他還來開導我,“沒事,不用介意,好好休息。”
下班前,希簡果然準時讓elsie(他助理)送來了我的護照。
安歡見後,走過來,口氣略有冷淡與驚異,“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陪他去法國。”她的臉色這幾日並不好,我自然看得出。
“sure!(自然)總算有個美男,不能弄丟了。”我大方承認。
“那你要辭職?”我思考片刻,“有可能。”
聽後,她也未再追問,我們便突然如陷入冰凍一般。最後,她硬是拉著我去看了部電影,一部小說改編的青春文學愛情電影。
內容並不是很吸引人,大概是現在這類題材的影片數不勝數,已失去新穎。
但我很喜歡它的主題“珍惜”,及那句話“你不去做,那便真的不可能。我最遺憾便是未早點兒懂得我不應擔憂太多,我們應在一起。”
臨走時,我還是不忍的問了句安歡,“你明日真的不去送他嗎?”她並沒有回答。
之後,我急忙趕回了家,一進門,便衝到電腦桌,在那個已保存很久的e—mail下隻打了一句話——我要見你。
點擊“發送”,“確定”,“完成”。
如果我不試,那便真的不可能。
周六,b市國際機場。
我拉著一個白色的行李箱在嘈雜的大廳中尋找希簡。
他很沉默,也很安靜,因而很好找。看到我獨自前來,眼簾低了下來,無奈而憂傷的對我笑了笑,他的確很斂靜,笑起來溫暖。師兄今日穿了一件亮綠色運動裝,更顯得滿懷傷感。
我有些歉意,畢竟安歡不願來,我沒有為他辦到。我莞爾一笑走到他麵前,“抱歉。”
“沒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他並不介意,應該是早就想到了吧。
我把行李箱遞給他身旁的助理elsie,臨別贈言,“這裏麵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師兄,那個謝謝你幫我免費辦了護照。”反正你也不差錢…
他自是明白,反過來安慰我,“沒事。”這時,機場中已響起了“×××航班即將起飛,請……”的播音小姐清脆的播報。我走向前兩步,我們互擁了對方,隻是他比我高,我的下巴靠近他肩上時,我似乎撲捉到了遠處淩厲的目光。
我循著感覺望去,那一幕,我至今依舊會認為它是一個美好的夢境。
機場口的那個人,麵目精致,英挺俊冷,桃花眼下是無盡的魔力,在人群中,我依舊一眼便會找到他。中短的黑發幹淨舒靜,一身定製黑色大衣散發出迷人的魅力,但不可不承認,少了往昔的陽光與活潑,全身的裝扮皆顯示他的深沉,曆練,沉穩亦或是說冷漠。
那張白瓷般完美的臉顯露在空中令我感到窒息,頓時,我不知該如何,呆愣著瞪著大眼睛傻傻的看向他。
十一年,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在人群中,他總是最耀眼的那個,優雅卻清冷到令人自慚形穢。
眼眶中的晶瑩淚珠悄無聲息慢慢順流而下,我發覺後,立馬離開希簡,轉過身急忙用袖口拭淚。
我告訴自己,你不能第一次見麵便這麼怯弱。
希簡也尋向看去,他的身邊是幾位中年男子,皆西裝革履,還有兩個年輕男助理與一位女秘書,我猜測。以及,安歡。他觸及到那道身影後,陌然轉過身,為我擦去眼角的淚水,輕柔道,“我登機了,我們平等了。”我們都知道對方那道疼痛的秘密。
“保重,有什麼事便給我打電話,我到那邊會聯係你的。”
“好,再見。”我強忍哭泣,擦幹淚,笑著說道。
再次見到他,我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反而有些不安。
他那麼的完美。
我有些不知所措,走到那邊,他的眸光冷森,令我背後一驚。他是否已不記得我了?
我嚐試著對他大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