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似乎並無什麼變化,倒是他身旁的幾位助理及不知是誰的幾位中年男子和秘書滿臉訝異。
我很心虛,不知為何,他若是真不記得我,那該怎麼辦?
我的心驟然緊縮。
但下一刻,我舒了口氣。他向我走來,淡淡一笑,不可否認,美到極致。
“hi,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笑著首先開口問道,聲音有些嘶啞,我刻意克製自己。
“你等一下。”說完,他的眼底並無任何變化,轉身對一旁的助理吩咐道,“你幫我聯係一下董小姐,另外現在安排一下這幾日的行程,馬上向我彙報。”他的聲音依舊富有磁性,清脆卻又不失深沉,命令的口吻令人不敢反抗,即便如此,依舊不失魔力。
“好。”女子謹記。聽完後,另幾人皆拿出資料與工作本。
“你們先回去吧。”他又冷冷的對那幾個中年男子命令道。
他們立馬恭維了幾句便離開了。
安歡臉色有些蒼白,無力的說了一句,“總裁,我先回去了。”
“嗯。”林澤應了一聲,轉身對我問道,“你住在哪兒?”
“錦繡苑。”我有些驚惑。
“順路,先送你回去。”他說著便拉過的我的手,向外走去。
在觸及到他那雙骨節分明如雕塑般完美的右手時,我的身體一顫,因為他的手冰涼入骨,如同深處冰淵般寒徹刺人。他身旁的人立馬警覺跟上,我們一同向外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旁,偷偷看了一眼,抿嘴偷笑,他走得並不快,但他高挺,步子比我自是要大些,我需要小跑。他發覺後,便立馬慢了下來,對我說了句“抱歉”。說實話,我很是懵然,他何時變得這麼冷酷而沉默?
我搖了搖頭,笑了笑,“沒事,其實我步子也可以很大的的。”說著我從他的手中離開,大步向前走著,然後停下來,轉向他。
他站在原地看著我,那些“跟班”見主人停下,也都停了下來,看向我。我走了十幾步,對著他大聲笑著叫道,“你看!對吧?”
他被我弄得不禁失笑,嘴角上揚,優雅的走到我身邊,無奈的說道,“別玩了,我送你回家。”
我很乖巧的應道,“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竟也有些害怕他,又或許是怕他生氣。
其餘人皆投來不可想象的驚異目光。我頓時很不舒服,連忙跟上去。
他的車內很舒適,寬大的後座,前後可隔開,車內早已開好暖氣。隻有那個女秘書坐在前方,另幾位男助理坐另一輛車。我坐在他的身邊,自然是緊張不堪,我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還好紅斑點已消失。
不久,坐在前麵的白安琪——即他的pa(私人助理),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林澤皺了皺眉道,“現在彙報。”
白安琪嚴謹的一項一項報道,“下午兩點ms唐總約您在舒悅山莊見麵;晚間七點許副總說他會來找您,我給他安排了一小時;明日上午七點三十星語雜誌社有一個采訪,為三十分鍾;之後十點的飛機,下午一時十五分抵達香港,然後是……”
白安琪是一個年輕而做事利索的女子,不僅美麗有氣質,一身工作服更襯得她身姿高雅,嚴謹有致。
我聽著這緊張的時間表,僅僅正坐著,不敢動一分,我想我不該出聲以免打擾,而他一直以來都是麵色冷漠,眼眸毫無波瀾,側臉是那樣的好看,眉間英俊高深。
與他的這次再見,我感到無比的疏遠與陌生,也許每個人都已變了,隻是我一直不願前行,不願承認。但我依舊隻期盼路上能擁擠一些。
天不如人願,下車時,我很是糾結,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出那句“我今後要怎麼才能見到你啊”。我失落無神的走進電梯,我終究還是要與你擦身而過嗎?我不願!
我突然在電梯合上的那一瞬間,狂跑了出來,我毫無所顧的跑出去,我不想失去他。
可是終究是遲了,空曠的大門,毫無印記表明他曾有來過。
短暫的相逢迎來的不過是再次長久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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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理,我也要寫!